“某許褚!”
“某許定!拜見何屯長!”
兄弟二人帶著身後伴當齊齊單膝跪地行禮。
何方抬手扶人時,手心抓到許褚臂彎,隻覺堅硬如鐵。
對方肩寬如牛,膀臂粗得快趕上尋常人腰腹,自己站在旁側,竟像矮了半截,更彆提身後稍顯瘦削卻更加挺拔的許定。
他心中早有計較:這兄弟二人雖武力未及90,卻是難得的璞玉,係統也都有提醒。
這就和周瑜的武力值8一樣,對方後來雖然是個儒將,現在畢竟隻是個孩子。
而且8點武力值,比剛穿越過來的何方還高一點。
要知道,何方那個時候已經是十六歲了。
許褚兄弟眼下缺的隻是打磨,假以時日必成萬夫不當之勇。
“壯士請起。”
何方穩穩托住許褚和許定的胳膊,“諸位願來相助,本就是雪中送炭,不必多禮。”
許定性子急,不顧許褚遞來的眼色,搶先開口:“何屯長!
某等聽說你要討山賊、救百姓,特意來投!
某兄弟力氣大,能扛能打,絕不給你拖後腿!”
何方頷首,目光卻掠過許定,落在許褚臉上:“二位肯來,我自然歡喜。
隻是……二位的心思,恐怕不止‘幫忙’這麼簡單吧?”
許褚眉頭一皺:“何屯長這話是何意?
武角大會上,某見你待流民寬厚,今日又為老婦出頭討公道,是個仗義之人。
某兄弟倆來投,真是想殺賊安民,彆無他念。”
“是嗎?”
何方轉向許定,嘴角勾著笑,“依我看,二位此來,心裡揣著三樁打算:一則是雒陽居大不易,想找個管飯的去處;
二則是聽聞鮑大俠武藝高強,想跟著學些真本事;
三則是打山賊能撈些好處,攢夠盤纏好回譙縣。
我說的對也不對?”
許褚臉色驟變,忙伸手去扯許定,可許定早已瞪圓了眼睛,張大嘴巴驚呼:“何屯長!
旁人都說你是能掐會算的神仙,原來竟是真的。
某心裡想的,你咋全知道!”
這話一出口,周圍的鮑出、李義都笑了,連孟光也捋著胡子搖頭。
這許定,倒真是個憨直性子。
何方卻收了笑意,語氣沉了幾分:“我不僅知道這些,還知道你們為何千裡迢迢來雒陽。
太平道的叛亂雖平,可各地黃巾餘黨遁入山林,時常出山劫掠,你們家鄉譙縣也時有遭殃。
你們來雒陽,是想拜名師學武藝,好回去護著宗族鄉親。”
這話如驚雷,許褚也猛地抬頭,看向何方的眼神滿是震驚——這事隻有族長和他說過,從未對旁人提及。
甚至連大兄許定,老鄉史阿都沒有說過,何方竟能一語道破!
“想來……你們來雒陽也花了不少錢糧吧?”
何方繼續貼臉開大,“隻是拜的那位師父,怕是沒好好教你們。”
許定再也按捺不住,一把推開許褚的手,氣鼓鼓地罵道:“彆提那史阿這廝!
虧還是老鄉,真不是東西!
張口閉口‘法不輕傳’,還說他當年拜王越先生為師,先做了三年仆役才摸得著劍!
某等可不是空著手來的,帶著束修足足有幾車。
好言好語的來求他,又認了老鄉,本想著能快點學本事,結果呢?
彆說教劍法,初始還管兩頓飯,現在連飯都不管了!
還說某等太能吃,糟踐糧食!”
他越說越氣,唾沫星子橫飛:“讓某等做仆役打手也行啊!
可要管飯呐!
哪有乾活沒工錢,連飯也不管的。
某等耗了這麼多天,人都瘦了不少。
聽說你要討山賊,就趕緊過來了!”
許褚在旁急得連連咳嗽,想攔卻攔不住,最後隻能上前拽住許定的胳膊,沉聲道:“大兄!休得胡言!”
“哈哈哈哈!”何方卻朗聲大笑起來,指著許定對眾人道,“我就喜歡許壯士這般憨直的性子,有啥說啥,不藏著掖著!”
眾人點頭大笑。
何方收了笑,目光轉向許褚兄弟,語氣鄭重:“二位的底細,我已清楚。
如今我提三個條件,你們若答應,便是我津幫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