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方要斬殺淩操以正軍紀。
一時之間,眾人無不震驚莫名。
當然,何方也不是真的想殺淩操,不過該敲打的也不能少。
同時也能申明下軍紀。
於是,他一臉嚴肅的嗬斥後看了嚴乾一眼。
嚴乾心知肚明,正要上前,鮑出早出聲勸道:“何老弟,淩操雖違令,卻也是剛立了大功,殺了不少山賊。
若是就此斬了,恐寒了弟兄們的心。
不如從輕發落,讓他戴罪立功?”
與此同時,嚴乾也出列也說道:“何屯長,這次殺山賊,本就是一場操練。
幫眾們都是新招的,對軍令不是很熟悉。
嚴明軍紀,也要三令五申才是,如此就斬殺淩操,實在是太過拘泥教條。”
“嚴曹說的極是!”
何方看了一眼跪地求饒的淩操,又掃過身後屏息凝神的幫眾,沉聲道:“但,功是功,過是過,不能混為一談!
淩操死罪可免,活罪難逃!”
他對身旁的護衛道,“割掉他一縷頭發,暫代首級!
今日饒你一命,若再敢違令,定斬不饒!”
護衛立刻取來短刀,淩操親自割下頭頂一縷頭發,垂頭喪氣。
不過還是磕頭道:“謝屯長不殺之恩。
某日後定遵軍紀,絕不敢再違令!”
周圍的五百幫眾看著這一幕,無不肅然。
方才何方親自補刀的狠辣,處置淩操的嚴明,讓他們徹底明白,這支隊伍絕非兒戲,軍紀麵前,再大的功勞也不能抵消過錯。
當然,也有不少人心中犯嘀咕,某等不是精武堂的幫眾麼,怎麼老軍法軍紀的。
但不管怎麼說,原本還有些鬆散的心氣,此刻儘數收了起來,看向何方的眼神裡,多了幾分敬畏。
“好了,何玄,帶隊收拾戰場!
把山賊的衣服、鞋子、兵器都扒下來,裝上車;
屍體就地挖坑焚燒,彆留下隱患;
所有山賊的頭顱,都抹上草灰,裝到木籠裡。
帶回津口,既是戰績,也能震懾其他賊寇!”
何玄率領的,便是那一百沒有甲胄和刀兵的,隻是帶著棍子之類。
他們自然沒有參戰,不過也被眼前景象震懾,一個個動作麻利了許多。
在何玄的安排下,開始有條不紊地收拾戰場。
有的扒山賊衣物,有的砍伐樹木,準備焚屍,有的處理頭顱,動作雖仍有些生疏,卻已沒了先前的慌亂。
“其他各屯,稍事休整,準備繼續進攻!
此次攻下山寨,每人一匹絹。
同時各伍長什長,各隊率,記好每名士卒的斬獲,有一個人頭的,加賞一匹!”
何方大聲道。
聞言,眾人無不轟動起來。
一匹絹,價值1400錢。
很多人都開始摩拳擦掌起來。
甚至有人瞄向了那群俘虜,總感覺兩個大膀子上頂著的不是腦袋,而是一匹絹。
“爾等的性命暫且記下,若是好好表現,未必沒有好日子!”
對於這群俘虜,何方自然是要招降改編的。
“謝謝屯長,謝謝屯長!”
“屯長青天大太君!”
一群人跪在地上,竭力的表達著對何方的尊敬。
隻是有的稱呼,讓何方有些神色古怪。
太君......
大上再大為太。
君,是這個時候的敬稱。
如此一來,大太君,就是大大大君,貌似也沒毛病......
接下來的進攻,何方沒讓許褚和淩操那兩屯人上。
畢竟這兩屯上去,眨眼就變成個人秀,與他練兵的初衷不符。
於是下令高超所屯士卒先上。
這些人雖然不少是剛加入精武堂的,但有之前的幫眾做底子,陣形也是有模有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