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有一人提及“固守清淵”,話未說完便覺的很不好意思,悻悻住了口。
這時,孟達大聲開口,語氣帶著幾分謹慎:“我等兵力終究寡弱,今雖大勝,然烏桓未傷根本。
他們占住界橋要道,必會死守。
若強攻堅壘,必致我軍折損甚眾,且未必能速克。
屆時若甘陵方向的烏桓賊折返,我軍恐遭前後夾擊啊。”
何方微微頷首。
範曾授課時,孟達向來聽得認真,撇開日後橫跳之事不論,在諸將中確是才略與心智兼備之人。
這個和本身的智力沒有關係,關鍵在於有沒有進取和學習之心。
人並不是生而知之的。
麵對孟達的質疑,淩操、許定等人皆是一怔,淩操追問:“那你有何良策?”
孟達頓時有些赧然:“某尚無良策,隻是覺得強攻之議不妥,恐陷我軍於險境。”
“嘿!你這小子,隻知反駁,卻拿不出辦法,欠揍不是!”
淩操說著便袒胸露出紋身,同時捋起袖子,作勢要打罵。
廳內眾人見狀,紛紛大笑起來,方才的凝重氣氛頓時緩和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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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方轉向太史慈,問道:“子義,你有何見解?”
太史慈正捧著陶碗喝湯,聞言連忙放下碗,抬手護好長須,緩聲道:“以某之見,我等既然奉令馳援冀州,本為解甘陵之圍,豈因一勝便改初衷?
故當以馳援甘陵為要。
然烏桓多騎卒,往來迅捷,我等若輕動,又需防備界橋殘賊襲擾。
依某之見,當分兩步:一則守穩清淵,為我軍根本;
二則出兵馳援甘陵,不可讓其失陷。”
這番話條理清晰,兼顧了使命與風險,廳內諸將紛紛點頭稱是。
其實就是要分兵了!
何方又看向一旁沉默的許褚與祝公道:“仲康、公道,你二人何見?”
許褚撓了撓頭,憨聲道:“某未思太多戰術,隻念今早陣前,險些讓賊子冷箭傷了司馬,實乃某之疏失,往後定當更加謹慎護持。”
祝公道則冷哼一聲,語氣帶著幾分傲然:“何懼之有?
有某在側,司馬安危無憂!烏桓賊若敢來犯,某一劍斬之便是。”
何方聞言,無奈失笑。
這二人一個隻念護主,一個恃勇輕敵,範曾授課的時候,估計一個字也沒聽進去。
問了也無異於白問。
不過討論到現在,局勢已然明了,馳援甘陵仍是首要目標。
範曾撫須頷首,目光掃過孟達與太史慈,眼中頗有讚許之意,隨即看向周瑜,示意他發言。
周瑜會意,緩步趨至廳中,先向眾人拱手為禮。
大家士族公子的雍容氣度自不必說,雖值變聲之年,聲線微尖,卻刻意壓得沉啞,更顯沉穩:
“冀州多平原曠野,烏桓賊善騎射,往來無滯;
我等步卒居多,糧道綿長難護,清淵縣乃我軍根本,不可輕棄。
若要出城野戰,必恃武剛車為屏障,然目下雖趕製武剛車,仍需十日方可成軍。
可甘陵危在旦夕,又不可坐視不救。”
他頓了頓,繼續道:“以某之見,可遣騎卒攜五日乾糧,遊弋於清淵、甘陵之間,以為策應。
烏桓賊見我軍援兵往來,必不敢全力攻城;
甘陵守軍見援兵至,士氣必振,城自可保。
如此甘陵既安,我等便可徐待武剛車成軍,再尋戰機破敵。
縱有烏桓賊襲擾,我軍騎卒皆一人雙馬,亦可從容退返清淵,全無後顧之憂。”
這番計策兼顧了“援救”與“穩妥”,既解了甘陵燃眉之急,又守住了清淵根本,還為後續作戰留足了餘地。
廳內諸將聽罷,皆麵露讚同之色,連素來桀驁的麴義,也微微點頭,似是認可這周全之策。
何方點了點頭,這就是一流謀士:頭部謀略區——ppt寫天花亂墜,方案能落地,一步三算,都有預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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