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頷首,大步退出廳外,守在門口,目光如炬,任何人都無法靠近。
直到廳內隻剩兩人,劉備才壓低聲音,沉聲道:“兄長,你可知,你劉家已是大禍臨頭?”
“什麼?”劉平大吃一驚,猛地站起身,茶水都灑在了衣襟上,“賢弟何出此言?我劉家一向安分守己,從未招惹是非啊!”
“兄長有位兄長,名喚劉典,如今在豫州任刺史,對嗎?”劉備問道。
劉平連連點頭:“正是!可這與大禍臨頭有何關係?”
“劉刺史上書禦史台,彈劾譙縣曹家嘯聚私兵,縱橫淮上,意圖不軌,此事兄長可知?”
劉平愣了愣,隨即道:“此事我略有耳聞,聽聞曹家確有私兵數千,橫行淮泗一帶。
劉典此舉,乃是為國除奸,何錯之有?”
“錯就錯在,這封奏疏根本沒有送到禦史台,而是落到了曹家手裡!”
劉備的聲音壓得更低。
但字字如驚雷般落入劉平耳中。
劉平臉色瞬間變得慘白如紙,渾身冷汗直流,踉蹌著坐回:“怎……怎麼會?曹家怎會有如此能耐?”
“兄長有所不知,曹家祖上曹騰,曆經順、衝、質、桓四帝,權傾朝野,家族勢力早已盤根錯節,絕非表麵那般簡單。”
劉備緩緩道,“當年皇後宋氏一族被廢,與宋氏聯姻的曹家,本應一同治罪。
可曹家卻能全身而退,僅絕了一門官運,這份底蘊,豈能小覷?
如今司空丁氏,其家亦是世代與曹氏聯姻。
朝堂之上,曹家的門生故吏不說遍布天下,但受其恩惠者不知凡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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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豫州這封奏疏,若是遞到陛下手中,曹家便是抄家滅祖之禍。
如今他們得知此事,豈能善罷甘休?”
劉平聽得渾身發抖,嘴唇哆嗦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劉備繼續說道:“實不相瞞,曹家已有對策,令當年打死陛下親信蹇碩叔叔的曹操,辭官返鄉處理此事。
此人行事狠辣,不講情麵。
連蹇碩的叔父都敢亂棍打死,為濟南相時,更是把國中長吏幾乎全部清退。
兄長以為,曹操此去,會如何行事?
其實根本不用曹家親自出手,與曹家世代聯姻的夏侯家,自會有人出來。
可即便如此,曹家的怒火,也必然會牽連到劉刺史的宗族。
兄長以為,高唐劉氏,還能承受得起曹家的報複嗎?”
劉平再也支撐不住,“噗通”一聲癱倒在地,顫聲問道:“玄德賢弟……你……你怎麼知道這些?你到底是誰?要殺我嗎?”
劉備連忙上前扶起他,語氣懇切:“兄長放心!
我等皆是孝景皇帝分封後裔,同宗同源,豈能自相殘殺?
備以項上人頭作保,此次前來,絕非為了害你,而是為了救你劉家一命!”
他歎了口氣,坦誠道:“不瞞兄長,我自鞭打督郵後,便逃離了安喜縣,輾轉前往雒陽,如今在曹孟德府中做個賓客。
這些事,都是我親耳聽聞、親眼所見。”
劉平更是嚇得魂飛魄散,死死抓住劉備的衣袖:“賢弟救我!劉家上下,全憑賢弟做主!”
“兄長莫慌。”劉備安撫道,“劉刺史本應有一場死劫,是我在曹孟德麵前力勸,才暫且保住他的性命。
但曹家必然會派人刺殺他的心腹,以示警告。
如今唯一的生路,便是兄長立刻寫一封信給劉刺史,讓他安生些,不再刁難曹氏,如此才能化解此難。”
注:《典略》中,關於劉備憑借打張純的功績,和三年前打黃巾的功績,前後功績為安喜縣尉的說法,存在明顯的時間線謬誤。故僅采用其參與打張純的部分。同時,把曆史上曹家的一些行事,和劉備曾隨曹操到譙縣征兵的記載串聯起來,再給劉備找了一個合理的理由來到高唐縣。
劉典事跡為虛構,在《蔡中郎集陳寔碑》的記載中,“豫州刺史典”其中查不到姓,故虛構為劉典。
本小說是在正史框架上演繹,但並不是正史,想探究曆史的請移步。另外,演繹並不是無腦的胡亂演繹,也是在一定的曆史框架下,在曆史的空白處,編一個符合邏輯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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