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蘇家彆墅,氣氛比林軒離開時更加凝固。
趙金蘭像是熱鍋上的螞蟻,在客廳裡來回踱步,嘴裡不停地咒罵著:“完了,全完了!張家的報複肯定馬上就來了!都是這個掃把星!他怎麼就沒死在外麵!”
當她看到林軒和蘇晚晴一起進門,尤其是蘇晚晴臉上那恍惚又帶著一絲奇異神采的表情時,怒火更是直衝頭頂。
“你還敢把這個災星帶回來!”趙金蘭尖聲道,手指幾乎戳到林軒的鼻子,“你是不是非要看著我們蘇家家破人亡才甘心?晚晴,你馬上跟他去民政局離婚!劃清界限!”
蘇晚晴張了張嘴,腦海中卻閃過銀行裡那匪夷所思的一幕,到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隻是低聲道:“媽,事情可能沒那麼糟……”
“沒那麼糟?你知不知道張家的勢力!他們……”趙金蘭的話音未落,彆墅外突然傳來一陣刺耳的刹車聲,緊接著是密集而粗暴的敲門聲,不,幾乎是砸門聲!
“蘇晚晴!還有那個叫林軒的廢物!給老子滾出來!”
是張恒的聲音,去而複返,而且聽動靜,帶來的人遠比下午要多得多!
趙金蘭臉色瞬間慘白如紙,雙腿一軟,差點癱坐在地上:“來了……他們來了……快,快報警!”
蘇晚晴也緊張地攥緊了拳頭,下意識地看向林軒。
林軒神色沒有絲毫變化,甚至從容地走到飲水機旁,給自己倒了杯水,淡淡道:“開門吧。”
“你瘋了!”趙金蘭尖叫。
就在這時,“砰”的一聲巨響,厚重的實木門竟被人從外麵強行撞開!
隻見張恒一臉囂張地站在門口,他身後黑壓壓地站了不下二十人,個個手持棍棒,滿臉凶煞之氣。為首的一人,身高接近兩米,渾身肌肉虯結,留著寸頭,眼神銳利如鷹,太陽穴高高鼓起,顯然是個外家功夫高手。
“虎哥,就是裡麵那個小子!給我廢了他!出了事我負責!”張恒指著林軒,怨毒地吼道。
那被稱為“虎哥”的壯漢,目光如電般射向林軒,帶著審視和不屑。他是張家重金聘請的保鏢頭子,曾是地下拳場的王牌,手上沾過血,根本沒把林軒放在眼裡。
“小子,是你自己斷腿爬出來,還是我進去幫你?”虎哥聲音沙啞,充滿了壓迫感。
趙金蘭已經嚇得癱在沙發上,蘇晚晴也緊張得手心冒汗,下意識地靠近了林軒一步。
林軒慢條斯理地喝了口水,然後將水杯輕輕放在桌上,發出清脆的響聲。他抬眼,目光平靜地掃過門口那群人,最後落在虎哥身上。
“你們打擾我休息了。”
他的語氣平淡得像是在陳述一個事實,卻讓虎哥莫名地感到一絲心悸。
“找死!”虎哥被他的態度激怒,低吼一聲,如同猛虎出閘,一個箭步跨入客廳,缽盂大的拳頭帶著呼嘯的風聲,直砸林軒麵門!這一拳勢大力沉,若是砸實了,普通人絕對顱骨開裂!
“小心!”蘇晚晴失聲驚呼。
趙金蘭甚至閉上了眼睛,不敢看接下來的慘狀。
然而,林軒動了。
他的動作看似不快,隻是微微側身,那足以開碑裂石的拳頭便擦著他的鼻尖掠過。與此同時,他右手不知何時多了一根細如牛毛的銀針——正是下午給楚天雄治病時多備下的。
在拳頭掠過的瞬間,他手腕一抖,銀針如同擁有了生命,化作一道微不可查的寒光,精準無比地刺入了虎哥腋下極泉穴!
快!快得超出了肉眼捕捉的極限!
虎哥隻覺得腋下微微一麻,如同被蚊子叮了一口,整條揮出的手臂瞬間失去了所有力氣,軟軟地垂落下來!不僅如此,一股詭異的酸麻感如同電流般瞬間傳遍他半邊身子,讓他腳步一個踉蹌,差點跪倒在地!
“你……你對我做了什麼?!”虎哥又驚又怒,試圖抬起手臂,卻發現那條粗壯的手臂如同不是自己的一般,根本不聽使喚!他試圖調動全身力氣,但那酸麻感讓他連站穩都困難。
“一點小懲戒。”林軒負手而立,仿佛剛才什麼都沒做,“現在帶著你的人,滾出去。否則,下次廢掉的就不隻是一條胳膊了。”
門口的張恒和那群打手全都傻眼了。他們根本沒看清發生了什麼,隻看到威猛無比的虎哥衝進去,然後就像喝醉了酒一樣,搖搖晃晃,一條胳膊耷拉著,滿臉驚恐。
這他媽是什麼邪術?!
張恒又驚又怒,色厲內荏地吼道:“都他媽愣著乾什麼!一起上!他就一個人!”
打手們麵麵相覷,有些猶豫。
虎哥強忍著身體的怪異,嘶吼道:“彆過來!這小子邪門!”
林軒目光轉向張恒,一步步朝他走去。
“你……你想乾什麼?”張恒嚇得連連後退,躲到打手身後,“我告訴你,我爸已經聯係了江城醫療協會的劉副會長!你們蘇氏集團就等著被全麵封殺吧!還有銀行那邊,你們一分錢也彆想貸到!你們死定了!”
他試圖用家族的權勢做最後的掙紮。
就在這時,門外再次傳來一陣急促而威嚴的警笛聲!不是一輛,而是好幾輛!
數量黑色的公務轎車疾馳而來,猛地停在彆墅門口,車門打開,下來一群身穿行政夾克或白大褂的人,氣場十足。
為首兩人,一位是戴著金絲眼鏡、大腹便便的中年男子,另一位則是一位頭發梳得一絲不苟、戴著眼鏡的老者。
看到這兩人,張恒如同看到了救星,立刻撲了過去,指著林軒喊道:“劉副會長!王行長!你們來得正好!就是這小子,暴力行凶!還有蘇家,他們惡意拖欠貸款,快把他們抓起來!”
來的正是江城醫療協會的副會長劉能,以及江城商業銀行的行長王明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