導演正處於宿醉狀態,不想醒的話,照樣能睡著,就比如,現在他,翻了個身,又睡了。
“哎喲,這都不醒”,段少璟陰陽怪氣道。
製片姐嫌棄的,掐了他的胳膊。
“哎”,攝影哥想製止她的,但被狠狠瞪了一眼後,不敢說話了。
唐小鯉說了句公道話,“要不,讓導演休息會吧”。
“他?休息?”製片姐第一個不同意。
段少璟不經意間瞟到了桌上的水杯,一個壞主意有了萌芽,又在下一秒發現目標了,挑了挑眉,把水杯遞給了製片姐。
製片姐一臉疑惑的接了,然後在他的瘋狂暗示下,明白意思了,猶豫了三秒鐘後,果斷采取了傷害最小的方法。
她含了口水,噴了他一臉。
“誰?”
導演有起床氣,很嚴重的,還分人發作的。
製片姐當著他的麵,把水杯塞給了攝影哥。
攝影哥一臉無辜。
導演深吸一口氣,“有事嗎都?”
“有點”,攝影哥又當了出頭鳥,是製片姐偷摸著掐了把他的腰子,他捂著腰,吃痛道。
這一幕,被唐小鯉看見了,她吃驚到憋住笑。
導演無語了,“說”。
“吃個早餐去”,段少璟興奮道。
“不去”,導演倒頭繼續睡。
“大好青春年華,不能浪費”
“我不青春,沒年華”,導演還特意用枕頭,捂住了耳朵。
段少璟不愛乾這“吃力不討好”的事,推了把攝影哥。
攝影哥推了把製片姐。
“廢物”,製片姐拿開了蓋住他頭的枕頭,“吃早餐”。
“不吃”
“老子數到三”
導演強製性自己聽不見。
“三”
導演起了,嘴也叨叨個不停,“去去去,真服了,學人年輕人,衝動個什麼勁”。
“睡不著”,製片姐叫累了,靠在床頭坐下了,迷迷糊糊摸到什麼東西,拿起來看了眼,一秒炸了,“周八萬”。
“乾嘛”,導演剛到洗手間門口。
“襪子為什麼在床頭”
“呃...”,導演第一反應,先關門。
製片姐直接衝出來了,“不怕細菌感染,臭死了,你有本事把門打開,我們倆聊聊”。
“我拉屎,聊不了”,導演抵著門,刷著牙。
盯著那個臭襪子,不敢吭聲的攝影哥,心虛的很。
那襪子,不正是昨晚他扔導演臉上的。
不過,製片姐生氣的點,是情有可原的。
想當初,導演是個十足的邋遢宅男,上大學的製片姐有幸去住過,她睡了他一晚上的床,全身過敏,嚴重到肺部感染,險些死翹翹了。
爸媽差點沒把導演打死,原因是他兩月沒換的床單,枕頭下的臭襪子。
氣到他們,當場把他連人帶床趕出了出租房,趕回了家裡,嚴令禁止他在家的時間,超過半個小時。
花了一年時間,才糾正過來他的壞習慣。
眼下,製片姐死命拍門,“周八萬,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小心我告訴爸媽,你”。
“秀兒,我錯了,一定愛乾淨”
“襪子洗了”
“收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