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天玄宗的某處洞府之內。
隻見一人被罩在數張散發著金光的符籙之中,似是感應到了什麼,他緩緩睜開雙眼,細小的紋路瞬間爬上眼尾,最後竟是覆上了整張臉。
陣法已破,淩綃收起長刀,一躍而起,幾步便跳出這陣法之外。
她回頭看去,卻見那陣法竟是又開始自行運轉,想必過不了多久,就會恢複如初。
耗費了那麼多靈炁竟然沒有將其徹底銷毀,淩綃頓覺有些憋悶。
但陣法觸動,布陣之人很快就會到來,還是先跑為妙。
走出陣法,淩綃就見身上漫上了一層淡淡的金黃,夕陽斜下,已至黃昏。
不曾想自己竟然被困在那陣法中那麼長時間。
看著泛黃的天際,淩綃忍不住皺眉。
破了陣法之後,前路頓時清晰不少,不再像先前那樣仿佛隻在一處繞著兜圈子。
見到眼前這副景象,淩綃心中又有些蠢蠢欲動。
單靠這兩條雙腿,不知還要走多久。
有了上次的教訓,這次她一定能禦刀成功!
於是剛被收起來的長刀,又被她喚了出來。
長刀懸浮在半空中,淩綃靈巧地躍了上去,按照先前的步驟,輸送靈氣,連接神識,然後——猛得竄向上空!
淩綃驚呼一聲,穩住身形,抬頭看向身下,隻剩一片幽深的綠色離自己越來越遠。
就在淩綃離開不久。
一個白袍道長翩然而至,他看著地麵上那細微的痕跡,微微眯起眼睛。
不論是誰,今日毀陣法者,必死無疑。
終於在天色徹底暗下去的時候,淩綃回到了謝長纓的府邸。
也不知怎麼那麼巧,一連好幾日都不見的謝長纓,今日就回來了。
她還沒從刀上下來,就看到了謝長纓的身影。
清冷瘦削的身影立在古樹之下,微風吹動她烏黑的發絲。
對上那雙冷如寒冰一樣的雙眸,淩綃被嚇得靈氣不穩,當場從長刀上摔了下來。
就在她臉要著地的時候,一股輕盈的力道托住了她。
“師姐,好巧哦。”
淩綃穩穩落地,揚起笑臉去看不遠處的女子。
謝長纓淡淡地看著她:“不巧。”
淩綃又道:“哦?那師姐就是在等我咯?”
今日她又是從半空中落下來,摔了個底朝天;又是跟彆人大打了一架,整個人都搞得灰頭土臉,一看她那狼狽的樣子,不用問就知道乾壞事去了。
“你今日去哪了。”
聽她這麼問,淩綃一癟嘴,委委屈屈道:“師姐好幾天都不見人,我自己在這兒待著無趣,就想著練習一下禦劍飛行,畢竟身為謝師姐的藥仆,總不能給你丟臉,連禦劍飛行都做不到吧。”
“然後呢。”
淩綃撓了撓臉頰,有些尷尬道:“然後…然後我就從空中掉了下來,差點摔死。”
謝長纓微微蹙眉:“禦劍飛行本就是內門弟子的課業。”
“無人教導,你也不怕出了意外。”
淩綃順杆子往上爬:“那師姐教教我唄。”
謝長纓一甩長袖,冷聲道:“你是我的藥仆。”
“哦!”
“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