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試很快就開始了,現場也終於安靜了下來,
謝長纓是劍修,即便把修為壓製到築基,她的劍法也早已到達了出神入化的境地,一招一式都極為漂亮。
許多對她不滿的弟子見狀,也都閉上了嘴,看得有些入神。
學到就是賺到啊!
平日裡哪有機會能看到謝長纓出劍!
出乎意料的是,被淩綃稱為不是好鳥的那個外門弟子,劍法竟也是十分的淩厲紮實。
“此人定是下了苦功夫的,不知練了多少年才有這般效果。”
外門弟子被允許使用丹藥和符籙等外掛,但是他卻是實打實隻用了那把下品靈器與謝長纓比試。
一場武試下來,讓眾人看得酣暢淋漓。
最後,還是謝長纓勝了一籌,鋒利的刀尖抵住他的喉嚨。
寧淵去看那些打分的長老,果不其然,各個都露出滿意的神色。
他連忙對淩綃道:“傲狂大人,你看到了嗎,那些長老就喜歡此人的出招方式。”他不斷暗示。
“到時候,能不用符籙就不用符籙,能不吃丹藥就不吃丹藥。”
“輸贏不重要。”
淩綃一手撐著下巴,看向武試台:“他不是符宗長老手底下的人嗎,怎麼看著像個劍修?”
有人聽到了淩綃的疑問,忍不住道:“那肯定是裴師弟私底下勤學苦練啊。”
一個男弟子道:“唉,若非他是個雜靈根,早就是內門的優秀弟子了,肯定比謝長纓更強。”
“裴師弟現在都已經很厲害了,之後等他進了內門,享受跟謝長纓一樣的資源,修為肯定會大幅提升。”
兩人聊的閒話傳到淩綃的耳朵裡,她冷嗤一聲:“若非我是個雜靈根,現在早就拳打徐清和,腳踢樓銜音了。”
“等我進了內門,享受跟他們一樣的資源,天玄宗宗主的位置我都能上去坐坐。”
男弟子:“……”
他很快反應過來淩綃是在陰陽他,剛想和她理論,身邊的人就拉住他,小聲道:“這人是個變態,你彆惹她……”
淩綃立即扭頭看過去,她陰惻惻地笑了起來,抬起手指了指。
那人沒忍住道:“你乾什麼?”
“我在數,你這個塊頭能挨得了我幾刀。”
那弟子一張臉頓時漲成了豬肝色:“這可是天玄宗,你少恐嚇人!”
淩綃攤了攤手:“那你去舉報我呀。”
“我怎麼不記得天玄宗還有這條宗規?”
“有本事你讓戒律堂的人過來製裁我。”
兩個弟子不吭聲了,見他們老實了,淩綃這才滿意地轉過身去。
每一場比試的時間都不長,能有堅持一刻鐘時間就算厲害的。
就比如謝長纓比了有四五場,總體時間算下來都不到半個時辰,甚至那些弟子連她的衣角都沒碰到。
“天才果然是天才。”
有人絕望又豔羨地感慨。
“薑敘上來了!”
不知誰叫了一嗓子。
與謝長纓相比,薑敘走的更是親民路線,可謂是臭名遠揚,天玄宗沒幾個人不知道她。
淩綃也瞪大了眼睛去看。
就見一個身穿石青色衣袍的女子悠然地上了武試台,她個子高,身材骨感瘦削,腰間的絛帶鬆鬆垮垮地係著,看著不像是修仙人,倒像是三洲的紈絝子弟,有些不著調。
她的模樣在遍地美人的仙洲裡顯得格外普通,皮膚青白,但有著一雙笑眼,所以不僅不會讓人覺得陰鬱,反而多了幾分瀟灑肆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