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係統。”
“係統。”
淩綃跟叫魂似的一直試圖跟係統交流。
很顯然她已經把方才和係統鬨的不愉快忘得一乾二淨。
“係統。”
［乾嘛！］係統在係統空間裡畫圈圈詛咒淩綃，決定從今往後它都要做個冷漠的係統，讓淩綃高攀不起！
但是它實在憋不住了，更何況這次是淩綃主動跟它說話的，這意味著對方在跟它服軟，換句話說，這次的冷戰是它贏了！
淩綃不知道它心裡的小九九，隻是問道：“我感覺我身體裡有什麼臟東西。”
[你這是什麼意思？是不是在內涵我！]它大叫起來。
“不是，不是說你，我感覺在我肚子裡。”
淩綃道：“上次我吃了一個魔物，而且謝長纓給我吃的丹藥也有一部分在身體裡消失了。”
“所以我感覺我身體裡有臟東西。”
［哼，你不是不需要我的幫助嗎。］係統拖長聲調，陰陽怪氣道。
淩綃向來能屈能伸，張嘴就來：“係統，你是個好係統，幫幫我吧。”
係統還在拿喬，直到淩綃都開始有些不耐煩了，它才緩緩開口。
［我大人有大量，不跟你這種小屁孩一般見識。］
[看在你誠心實意求我的份上，那我就大發慈悲地幫你這一次吧。]
淩綃安靜下來，等待它的檢測結果。
很快，就聽係統發出一聲尖叫：［啊！］
淩綃心中一跳：“怎麼了？”
［你你你，你怎麼亂吃東西啊！你是三歲小孩嗎！]
“到底怎麼了？”
[你身體裡有個黑乎乎的東西！］
淩綃摸了摸肚子，“在哪？”
［那個地方好像叫丹田？］
淩綃聞言，仔細感受此處，但卻發現什麼也看不到。
[你還沒到金丹修為，當然看不到。]
淩綃也不慌：“它對我有什麼壞處嗎。”
［哦，那倒沒有。］
係統奇道：［它在你身體裡不僅沒法害你，還可以給你供能呢。］
“那東西長什麼樣子？”
係統又仔細看了看：［黑裡透紅，紅裡透黑，醜得要死，像個什麼東西的核。］
聽它描述這個顏色，淩綃愣了一下，大腦迅速旋轉。
“在我進入天玄宗之前有這個東西嗎。”
係統信誓旦旦道：［當然沒有，如果有了我肯定能發現。］
[一定是你這家夥趁我休眠的時候偷偷乾壞事了！]
淩綃沉默下來，開始仔細回憶自己來天玄宗之後所經曆的一切。
目前可以判斷，體內裡的那東西，是在進入天玄宗之後和成為謝長纓的藥仆之前跑到她的身體裡的。
在來到天玄宗的第一天，她整理仙鶴寄來的包裹時，感覺有什麼東西刺破了手指，但是當時手指上卻沒有任何痕跡。
那時她以為是有人故意搞她，但因為沒有受傷，便沒怎麼放在心上。
正是在那晚，寧淵來了。
而係統描述的那個東西的顏色讓她感覺有些熟悉。
她想到了在見到寧淵之前纏繞在自己指尖的黑紅色血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