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綃仔細想了想，自己和褚翊的第一次見麵好像確實不太愉快，那時她不小心用石子擊中了他。
難不成梁子就是從那時結下的？
褚翊看著淩綃近在咫尺的臉龐，忍不住後退了一步，急急地解釋：“我沒有！”
“你…怎麼能這麼誤會我！”少男臉頰微紅，隻不過看著像是被氣的。
“沒有就沒有，你急什麼？”淩綃皺了皺眉，淡聲道。與此同時，她站直了身體，與對方拉開距離。
褚翊越是這樣，她就越是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對勁。
但淩綃也隻是這麼猜測而已，她自然不可能去浪費時間分析對方的心裡到底怎麼想的，反正之後兩人也不會有什麼接觸了。
以後若是再接宗門任務，還是要找蕭瑾這樣靠譜的隊友才是。
思索間，淩綃對褚翊的心思沒了任何探究的興趣。
而那邊的褚翊，他看著淩綃稍顯淡漠的神情，突然反應過來方才淩綃的那一席話意味著什麼。
她根本沒有注意過自己。
他在淩綃心中就隻是個有過接觸的同門而已。
不，甚至有可能隻是個陌生人。
見淩綃準備離開，褚翊忍不住出聲：“傲狂！”
淩綃停下腳步，轉過身看他，麵上有一絲疑惑。
看著少年那雙黑白分明的眼眸，褚翊感覺心中突然碎掉了一塊。
“…你救過我。”
淩綃定定看著他，等待他接下來要說的話。
褚翊垂下眼睫，聲音低了下去：“上次說過的，你想要什麼報酬。”
他不提淩綃差點都要忘記這回事了。
少年微微偏了一下腦袋，語氣有些隨意：“哦，這個啊，以後再說吧。”
以後？
褚翊那缺失了一角的內心突然又被什麼東西給填滿了，他眼睛亮晶晶的：“那回到宗門之後，我還可以找你嗎。”
淩綃麵上沒有露出抵觸的神情，褚翊大著膽子繼續道：“你是哪個宗的？”
聞言，淩綃微微挑眉，“我沒有拜師。”
既然褚翊開了這個話頭，淩綃便主動補充了一句：“我隻拜玉珩堯為師。”
聽到淩綃這麼說，褚翊道：“你是劍修？”
淩綃沉吟片刻，頗有些不自在道：“我現在還沒有修習劍法。”
是了，她又沒有拜師，沒有師承，就算會耍劍也隻是個門外漢，遠達不到劍修的地步。
褚翊對淩綃了解甚少，他沒有去看那場弟子考核，因為對宗門裡嘴碎的男弟子嫌惡至極，所以平時也不關注宗門裡那些風言風語。
以至於目前為止，他心中已經給淩綃疊加了好幾層濾鏡，就算對方說自己要拜天下第一為師他也覺得淩綃能做到。
“雖然還沒有修習劍法，你現在用刀也很厲害。”
“…其實我一直都很仰慕劍修和刀修的弟子。”
褚翊認真地看著淩綃，神情極為誠摯，全然忘記了先前自己對劍修們的評價——
一群隻會舞刀弄劍的窮鬼莽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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