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上淩綃的視線,男人的身體不可抑製地抖動,袖中銀光一閃,藏起來的三根銀針又縮了回去。
“你可知我是什麼身份!”
不知想到了什麼,男修身上的氣焰突然囂張起來,麵上的慌張也散去不少,“你若敢傷我,隻要出了這個秘境,你就等著讓你身邊那個小白臉給你收屍!”
“識相點,就把紫霄花給我雙手奉上,我還能饒你一條小命。”
淩綃麵上沒有什麼波動,隻是有些不解道:“你就這麼自信,你能活著出去?”
身後的褚翊看著那男修腰間的玉牌,似乎想要說什麼,但下一秒,淩綃已經把刀擲出去了,緊隨其後的,是一聲淒厲的慘叫。
“啊——”
半截耳朵滾落在地。
紫色華服被血液浸染,男人哀嚎著捂著右耳,鮮血不斷從指縫中流淌。
淩綃歎息,“力道是夠了,準頭差了點。”
她又掏出了一把一模一樣的刀,在空中比劃了幾下,下一秒,她突然把手放下,眯著眼睛看著對方,怒斥道:“你不躲?”
“不躲有什麼意思。”
“我數三個數,你要是不躲,就等著腦袋開花吧。”
男人疼得快昏死過去,心中的怒火已經被劇痛給壓製,對淩綃生出了本能的恐懼。
聽到淩綃這麼說,他雙目充血,像是看到了一個可怕的怪物:“…天玄宗竟然會有你這種邪修!”
“傳聞天玄宗跟魔物勾結,看來是真的!”
淩綃對他所說的話充耳不聞,淡聲開口:“三,二…”
兩個音節剛一落下,長刀又飛射了出去。
男修狼狽地滾落在地,塵土飛揚,看著肩膀被削掉了一塊肉,他顧不上疼,怒目圓睜:“你不是數三個數嗎!”
淩綃笑嘻嘻道:“你還真以為我在跟你玩遊戲呢。”
“你!”
男人瞪大眼睛看著淩綃一步步朝他走來,身體往後挪動,聲音嘶啞,掙紮道:“我是牧荊李氏的人,殺了我,李家不會饒了你的!”
淩綃腳步停了下來。
他以為淩綃是怕了,心中得意,眼神變得凶狠起來,“知道怕了?晚了!我不會放過你的!”
聽他放完狠話,淩綃輕輕笑了一聲。
“牧荊李家?”
淩綃把長刀放了回去,緩緩掏出一把斧頭。
“巧,實在是太巧了!”
她掂了掂手中那頗有分量的斧頭,聲音輕柔:“既然你是李家的人,那就不是一刀就能解決的了。”
“什,什麼?”
淩綃蹲下來,看著男人在地上蠕動,微微勾起唇角:“聽聞你們李家,最喜美人衣。”
“雖說你這副皮囊不怎麼樣,但如果我手再快些,應該也能完整地剝下來。”
帶有涼意的聲音在空中飄散,男人瞬間抖若篩糠。
她怎麼會知道!
牧荊李家,最出名的其實並非是流雲劍法,而是——
美人衣。
他曾欣賞過李家長老製作美人衣的過程,甚至最愛看疼痛到扭曲的臉,聽著那些尖銳的嚎叫與痛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