鮮血從櫻花似的唇瓣溢出，有一種詭異的嬌豔。
少年隻是微微歪了歪頭，自言自語道：“這都不死？”
“難不成你心臟長右邊？”
淩綃剛準備把劍拔出來，重新捅一刀試試看，掌心突然有些發熱，準確來說，是她握著的劍柄變得滾燙起來。
而劍，連接著對方的心臟。
空氣中那股甜膩的香味越發明顯。
“淩綃？”
“…你來找我，有什麼事嗎。”
“你受傷了？”
淩綃：“……”
淺粉色的花瓣被風吹地在空中搖搖晃晃，淩綃伸手接住，撚成粉末，清甜的香味在指尖綻放。
樓銜音殺不了，為什麼？
淩綃若有所思地看著他的胸口，想要把他的心臟剖出來看看，到底是怎麼回事。
少年過於灼熱的視線讓樓銜音有些不自在，他輕咳一聲，目光落在淩綃染血的臉頰，輕聲道：“你哪裡受傷了，是丹藥不夠用了嗎？”
若是有人在這，定會覺得樓銜音也不是什麼正常人。
淩綃身上幾乎被血染紅，但麵色紅潤，手裡握著的長劍鮮血淋漓，可怖至極，怎麼看都不像是受傷的樣子。
見淩綃一直不說話，樓銜音微微抿唇，“你先進來吧，我看看你哪裡受傷了，若是很嚴重的話，我替你請藥宗長老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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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音落下，隻見樓銜音剛轉過身，一節手臂穿過了他的胸口，血液滴滴答答落下，打濕了地麵上淺粉色的花瓣。
……
“淩綃？”
“你……”
“淩綃？”
……
“淩綃！”
劍摔落在地，淩綃半跪在地上，捂著疼得幾乎要裂開的腦袋，她已經忘記自己殺了樓銜音有多少次，直覺告訴她，樓銜音是突破幻境的關鍵，但是隨著她一次次殺死對方，她的頭也越來越疼，疼到她握不了劍。
她抖著手臂，想要提起劍捅在自己心口，不知過了多久，一個稚嫩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
“你…你怎麼了？”
“受傷了嗎。”
“你叫什麼名字，我怎麼從來沒見過你？”
“府裡從沒有來過外人，你是從哪裡來的。”
疼痛讓淩綃幾乎感知不到外界的聲音，但那個稚嫩的聲音一直在她身邊嘰嘰喳喳，淩綃感覺自己快要控製不住自己將對方一劍捅死。
突然，她感到自己的衣袖被扯了扯。
“我給你找醫師去，我這還有丹藥，你先吃一顆。”
淩綃被煩的不行，抬起頭恐嚇道：“滾開！”
“不然我殺了你！”
“……”
對方沉默了幾秒，“你好凶。”
雖是這麼說，他還是將一顆泛著瑩光如同青玉一般的丹藥喂在淩綃嘴邊。
或許是趨利避害的本能，淩綃沒有猶豫就將那丹藥吞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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