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這麼大聲,如果裡麵有人,應該可以聽見,不回答,那就是人不在。”
鄭剛不再浪費口水叫喊,接下來他打算守在這裡等候。
“好不容易從家裡出來,消炎藥沒有拿到,白跑一趟不劃算,鄭醫生一定是有什麼事情臨時走開了,擱在平時,她都是全天後在衛生室裡。”
主意打定後,鄭剛讓自己身心儘量冷靜下來。
不妙的是,蒼蠅聞著血腥味嗡嗡飛來。
不一會功夫鄭剛仿佛成為了一具死屍,一大群蒼蠅圍在他膝蓋滲血處瘋狂舞動,趕也趕不走。
“滾開!你大爺的狗蒼蠅!老子還沒有死呢,你就來搞老子……!”
被一群蒼蠅盯在身上,擱在誰身上都不會太好受。
鄭剛邊罵邊伸出手掌來瘋狂拍蒼蠅,轉瞬之間,雙手已經被自己拍紅,蒼蠅數量卻不見少,反而比剛才又多出數倍。
一開始。
蒼蠅隻是趴在鄭剛膝蓋上吸血,慢慢的隨著蒼蠅隻數逐漸增多,小小膝蓋麵積已經容不下太多蒼蠅,大量蒼蠅開始向鄭剛全身各處降落。
若是仔細看,蒼蠅有大有小,有黑也有綠。
吸力最強的,應該屬那種個頭稍微大點的綠頭蒼蠅,此蒼蠅一隻可比黑蒼蠅三隻。
鄭剛明顯感受到,當綠蒼蠅落在嘴唇上和鼻子上等處時,有種被蚊子叮咬的感覺。
蒼蠅不是蚊子,不會喝血,但蒼蠅嘴上的吸力仍然不可小覷。
擱在平時,蒼蠅應該在茅廁裡吸東西吃才對,可眼下卻跑到了鄭剛嘴裡,想起這些,鄭剛頓感陣陣惡心。
麵對蒼蠅大軍,鄭剛彆無他法,除了儘力揮動手掌來拍,就是用嘴來罵。
“去你大爺的!給老子滾遠一點!”
鄭剛一心隻顧拍蒼蠅,他沒有想到,另一個危機正在悄然逼近。
正在他全力以赴拍蒼蠅的時候,身體一不小心,突然從一層台階上滾了下來。
膨哧一聲,腦袋不偏不斜剛好磕在台階上,當場就暈死過去。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膝蓋上血液不斷透過布條滲透出來,蒼蠅更加肆無忌憚吸食著每一絲血。
也不知過了多久。
當鄭剛再次醒來時,眼睛睜開第一眼,發現自己躺在一個潔白如雪的房間裡。
白色牆壁,白色床單,還有白色的點滴吊管。
“這……這是一個病房。”
鄭剛很熟悉這個病房,他抬起脖子看看自己膝蓋截肢處,早已被換上雪白紗布,顯然傷口是被處理過了。
他扭頭再看身後,一道白色簾子擋住視野,看不到簾子後麵。
但他知道,那簾子前麵自然是鄭小梅。
“謝謝你小梅!”
鄭剛在心裡默默發出感激之言,一顆心瞬間被溫暖,雙眸中不知不覺濕潤起來。
咯咯咯!
高跟鞋走路聲音從簾子前麵逐漸臨近。
鄭剛跟做賊一般,居然莫名其妙又躺了下去,繼續裝作昏迷不醒。
鄭小梅從簾子中間縫隙中穿過,眨眼來到病床前。
她身材高挑,至少一米七,身上穿著一條白皙白大褂,同時臉上戴著一個近視眼鏡。
尤其鄭小梅一條烏黑麻花大辮子顯得格外引人注目,此辮子不能說太短,至少到腰間。
她皮膚白皙,臉蛋精致,男人見了之後都會忍不住瞬間聯想翩翩。
鄭小梅站在病床前,盯著一動不動的鄭剛,忍不住說了一句。
“那些大媽說,你連麻藥都沒用,竟然自己鋸掉了一雙腿,你……就是個瘋子!”
她語氣仿佛自言自語,又似在對鄭剛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