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剛把自己失去雙腿的前因後果大體說出,這導致萬傑頓感意外。
“本人做醫生十幾年,從未遇到過像你這種人,不去醫院截肢也就罷了,你竟然在家自己鋸掉,真是令人驚訝。”
萬傑槍不離手,口中表述。
鄭剛哪裡管他驚訝不驚訝,必殺之心凝聚到極點,他表情越來越猙獰。
“你休要東扯西扯,無論你說什麼,我這一雙腿都是拜你所賜。”
“關我屁事,你自己鋸的,和我有什麼關係呢,你這人講不講道理?”
萬傑不會擔責,他禍害的病人不少,但今天這位,絕對賴不到他。
可在鄭剛心裡,自己鋸腿的起因就是來自萬傑。
“若不是你說血栓得截肢,要不是你說截肢也未必保住命,老子怎麼會鋸腿?
一切,都是因為你這黑心的醫生,你想從我身上榨出更多錢,於是就故意誇大老子的病情。
可恨的是。
老子竟然愚昧無知,還真的信了你的鬼話,我真是可悲。”
“你的確很可悲,我承認我是說過那些話,但,我隻是說說而已,是你自己當真,是你自己蠢。
你反過來把責任歸咎於我,確實有點太可笑。
如果我說話那麼管用,那我現在讓你去死,你會不會去死?”
萬傑說來說去,就是不把責任往自己身上攬。
這就導致鄭剛怒火更甚,他眼睛通紅,牙齒咬的咯咯作響,恨不得一口生吞了萬傑。
他手中菜刀懸掛著鎖鏈,隨著身體顫抖而發出哢哢聲。
這一刻,鄭剛隻有一個衝動,那就是立刻斬殺掉萬傑。
“就算我死,也要拉你墊背。”
鄭剛話出,身動刀動,嗖的一下,手中鎖鏈菜刀如閃電飛輪一般,向萬傑身體甩去。
菜刀托著長長鎖鏈在空中穿過,劈裡啪啦聲連綿不絕。
這一刀,所斬位置,是萬傑的頭、萬傑的心和萬傑的命。
鄭剛一刀之下,恨不得將萬傑劈成渣渣。
但。
菜刀終歸是菜刀,又不是聶風的三十米大彎刀,還做不到一刀斬碎一個人。
刀。
二十多厘米長的菜刀,最多隻能斬上一處。
無論是斬頭,還是斬脖子,亦或者斬上萬傑的胸前,隻要能斬準,那血必然會如殺豬般噴湧三千尺。
萬傑的血即便噴不了三千尺,也無妨,血不在於多,而在於流。
能看見萬傑流血,是鄭剛最開心最渴望的事情。
可是。
就在鄭剛菜刀出去的一刹那,萬傑開槍了。
砰!
一聲槍響,子彈從槍口中出來。
聲音劃破夜晚寧靜,驚擾了旅館中各個房間裡的旅客。
奇怪的是,沒有一個人出來觀望。
這個世界,在國外發生槍擊,是一種家常便飯。
那些經常出國的人都知道,國外不禁槍。
在國外,一旦遇到槍戰事情,躲開就好,不必大驚小怪。
槍口還在冒著煙。
菜刀從萬傑右邊耳朵旁劃過,呲的一下,耳朵下邊被劃開一道口子。
“啊!”
萬傑慘叫一聲,捂著耳朵又連續射擊數槍。
砰砰砰!
槍總比刀快,重要的是能不能打準?
誠實點說,萬傑第一槍就打偏了,在門框上留下一個彈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