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我站起來!”李塵的心裡發出怒吼聲,想徹底掌控原主的身體。
腦海深處的地球儀瘋狂的轉動,一股股精純至極的能量湧向李塵的全身,
而在雲山縣的鍋頂山脈,一股無形的能量被牽引,被地球儀所吸收。
“呸!喪門星帶個活死人,你們這一家子真是晦氣透了!我要是你們,早找個歪脖樹吊死投胎算了,下輩子說不定能攤上個好人家!”大姑叉著腰,唾沫星子噴在蜷縮在地的李霞臉上,刻薄的話語像淬毒的刀子。
李塵胸腔中積壓的怒火轟然炸開!既是對這惡毒親戚的憎恨,更是對原主一家遭遇的深切同情。
“呃…”一聲壓抑的低吟從喉嚨擠出,地上的李塵猛然坐起,動作帶著初掌身體的滯澀,
但那雙睜開的眼睛,卻像淬了寒冰的刀鋒,直直釘在大姑那張刻薄的臉上。
“你,說,什,麼?”聲音不高,甚至有些嘶啞,瞬間凍住了所有人的動作和呼吸。
“哥!哥!你醒啦!嗚嗚嗚……”李霞猛地抬頭,臉上淚痕混著塵土,難以置信的狂喜取代了絕望。
她手腳並用地爬起來,跌跌撞撞,一頭紮進李塵懷裡,積壓的恐懼和委屈如同決堤的洪水,嚎啕大哭起來。
“小霞,乖,不哭…哥在。”李塵的聲音瞬間切換,輕柔得不可思議,粗糙的大手溫柔地拍著妹妹單薄的脊背,眼中滿是心疼與寵溺。
然而,當李塵抬起頭,目光掃過院內那幾個所謂的親人時,那點溫情瞬間消失,眼底隻剩下刺骨的冰寒。
“大姑!”
“三叔!”
“你們,可真行啊!這是準備逼死我們啊!”李塵的聲音重新變得冰冷。
“沒有我爹媽當年的幫襯,大姑你家兒子能娶上媳婦?
三叔,要不是我爸豁出老臉托人送禮,你家老大能在縣城端上鐵飯碗?”
李塵越想越氣,胸腔劇烈起伏:“我爹媽屍骨未寒!你們就三番五次上門逼債!今天,更是要把我妹妹往死裡逼?這就是你們念的親情?”
“即使一條狗,還知道報恩,忠於主人!”
李塵為原主一家感到徹骨的悲涼,好心喂了一群披著人皮的白眼狼!
大姑和三叔家的人被李塵的突然蘇醒和這森然的氣勢嚇得連連後退,臉上血色儘褪,活像見了鬼。
這活閻王明明腦死亡,怎麼就…醒了?
“小塵!你…你這話說的就沒良心了!”大姑強壓下心驚,抖著幾張發黃的欠條,
“你爹媽幫我們是自願!我們可沒求著!但我們借給你們的錢,白紙黑字寫得清清楚楚!親兄弟還明算賬呢!這錢,今天必須還!”
“就是!”三叔眼珠一轉,貪婪地接口,“沒錢?也行!縣城的那個門麵房抵給我!那地段,值這個價!”他覬覦那間能下金蛋的鋪麵可不是一天兩天了。
“錢,一分不少,會還!”李塵一字一頓,目光掃過這群人,將他們心虛躲閃的表情儘收眼底,
“不過,在還錢之前,有些賬,得先跟幾位好哥哥算清楚!”
安撫地拍了拍懷裡仍在抽噎的妹妹,李塵深吸一口氣,緩緩挪動還有些僵硬的雙腿,
雙腳觸地的瞬間,一種前所未有的掌控感流遍全身。
而腦海深處的地球儀再次覆蓋了整個雲山縣。
李塵目光鎖定了剛才推搡李霞最凶的那個堂兄狗三),大步流星走過去。
“李…李塵!你想乾什麼?我…我可是你大哥!”那堂兄看著李塵山如山般的身影,嚇得腿肚子轉筋,連連後退,聲音都變了調。
“大哥?”李塵嘴角扯出一個冰冷的弧度,
“我高攀不起!但你不該動我妹妹!”話音未落,李塵蒲扇般的大手閃電般探出,像抓小雞仔似的,一把攥住對方的衣領,竟將他整個人淩空提了起來!
“啪!!!”
一記響徹的耳光狠狠抽在對方臉上!
力道之大,打得對方腦袋猛地一偏,臉上瞬間浮起清晰的五指印,嘴角滲出血絲。
“這一巴掌,是利息!讓你記住,我妹妹李霞,不是你能碰的!”李塵壓著怒氣,帶著血腥的警告,
“再有下次,我把你塞進村口最深的糞坑裡醃成鹹菜!聽清楚了嗎?”說完,手臂一甩,像扔破麻袋一樣摔在地上。
那堂兄摔得七葷八素,捂著臉蜷縮在地上,連痛哼都不敢大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