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家畢竟不是嘿道,本家保鏢犯錯、接受懲罰,也沒有太狠毒嚇人。
後園馬場附近有一棟黑色的樓,地下一層是練功的道場。
大概兩個籃球場大小,鋪著紅棕色的實木地板,周圍架子上全是各種器械。
謝家的規矩是,違背家主命令的人,需要被蒙住眼睛,一個人單挑二十個同僚。
並且,那二十個執行者、允許使用工具。
...
阿冷脫了黑色西裝外套,眼睛處緊緊纏著幾圈黑布,在腦後粗獷的打了個死結。
唯一的白襯衣,站在深色地板中間,站在一群黑衣保鏢的包圍裡,挺拔的格外惹眼。
雖然是執行家法,但也分情況。
如果犯了大錯、出賣同僚或者背叛家主,大家絕對會下死手,直接要了那人的命。
但阿冷....他是聽了雪小姐的指令...
而且,雪小姐就在一旁看著呢。
一位保鏢低聲開口,“阿冷哥,得罪了。”
阿冷搖頭,“不用留情。”
他確實欺瞞了家主,背叛者當然該罰。
...
一聲槍響,道場裡的男人立刻開始混戰。
阿冷不愧是謝西歸的貼身保鏢,不管是身法還是力量,都鶴立雞群的猛。
長腿橫掃,拳頭帶風,看起來清雋的身體,竟能釋放出巨大的力量。
白襯衣變得褶皺,隨著折身、下腰的動作掀開,露出被汗水濕亮的超絕腹肌。
黑色西褲彈性十足,緊緊貼著臀腿線條,
隨著阿冷矯捷的打鬥姿勢,繃出令人歎為觀止的弧度。
一頭極短的寸頭,頃刻被汗濕透,下頜挨了一拳、他往右側過臉,鬢角便灑出幾滴染滿了荷爾蒙的汗液。
雙拳難敵,阿冷抿緊了薄唇,但還是溢出幾聲悶哼。
黑色布帶環繞下,冷硬保鏢的鼻梁、異常高挺。
身體不斷遭受打擊,一身戰損的男人,用大拇指擦掉嘴角的血,單膝跪在地板上。
再次撐著起身,繼續應敵。
....
雪芙坐在道場旁。
有人給她搬了柔軟的沙發,還給她送了熱茶和點心。
先生叫她看著阿冷挨打,大概是....要她愧疚和難受?以後再也不敢擅作主張、連累彆人受罰。
可惜,這些感覺雪芙都沒有。
她軟軟的窩在沙發裡,攏了攏身上的披肩,還有閒心捏了顆巧克力吃。
全身心的放鬆,聽著時不時的‘哼哼’聲,
看得津津有味。
將近兩個小時後,道場的混戰才結束。
一群保鏢互相攙扶著離開,有幾個甚至都見了血。
雪芙讓所有人都離開,這才慵懶的伸了個懶腰,從沙發站起來。
前方十幾米,阿冷虛脫的躺在被汗弄濕的地板上。
白襯衣幾處染血、殘破不堪,西褲也劃開了幾道口子,
皮帶一早抽出來、纏在手上作了武器,這會兒扣子不翼而飛,在腹肌下方招搖的開著口。
雪芙移開視線,畢竟非禮勿視。
阿冷臉上,黑色布帶依然蒙著眼睛,張著嘴喘氣,和以往的形象大相徑庭。
細跟高跟鞋,踩在木地板上,發出清脆的聲音,
噠、噠、噠....
地上的男人緊閉上嘴唇,心跳跟著這道腳步聲,越發鼓動。
手背上,猝不及防的,滑過一層柔軟的輕紗。
是雪芙的裙擺。
蕾絲帶著碎鑽,漫不經心的、毫不經意的,從男人的手背滑到手指,然後消失不見。
阿冷咽了咽口水,喉結慌亂的躥了躥。
下一秒,臉頰被觸摸。
雪芙蹲下身,儘量不去碰到阿冷的傷,幫他解開了蒙在眼前的黑布。
歪著頭看他,
“阿冷哥,你還好嗎...”
阿冷睜開眼睛,眼前是雪芙關切的臉。
心跳莫名狂亂起來,他彆開視線,
“沒事,小姐不用擔心。”
同僚們明顯放了水,阿冷深呼吸幾次後,撐著坐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