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錯覺嗎?還是三年時間讓先生性情變了?
今天的謝西歸,格外熱情。
擁抱過後。
雪芙將臉窩在男人的頸窩裡,停滯了許久,才呼出一口氣。
先生身上乾淨的冷香,添了些鹹甜的汗腺味,性感極了。讓她吸進鼻腔後,便舍不得吐出來。
謝西歸抬手,摸了摸她的後腦勺,
微微沙啞的聲音、夾雜著讚美的語調,
“我的雪兒,真乖。”
就這麼抱著她過了好一會兒,才溫柔的放在床上。
雪芙的眼神柔軟極了,黏在先生的臉上移不開。
男人衣衫依然是完整的,隻是衣擺處褶皺得很,讓人一眼就能看出是經曆了什麼,從而兀自羞臊。
謝西歸垂眸看她,
“現在抱你去洗,好嗎?”
雪芙乖乖點頭,朝男人伸手。
於是,被抱著去了浴室。
...
先生的浴室,還是從前的裝潢。
黑色陶瓷的衛浴用品,一麵牆拆掉,種著鬱鬱蔥蔥的青竹,然後在玻璃磚下的清池、養著血紅色的龍魚。
謝西歸將雪芙放在淋浴下,自己轉身去了青竹前的沙發。
好整以暇的坐在那兒,就差叫人送一壺茶進來了。
雪芙有些懵,
“先生不洗麼...”
從前先生不肯和她一起共浴,是因為身體的缺陷,
現在,又是為什麼呐...
謝西歸搖頭,
“一起洗,不太像話。”
他的神情清冷極了,明明臉上還殘留著紅暈,卻仿佛、剛才那樣欺負雪芙的不是他。
蒼白的右手,劃過自己左腕戴著的木質手串,
謝西歸淺笑道,
“我擦乾淨,一會兒再用。”
雪芙眨了眨眼睛,感覺腦子快宕掉了。
先生在說什麼啊...是她想的那個意思麼...
“哦...”
她羞澀的背過身去,打開淋浴。
但謝西歸並不打算放過她,十分不滿她這樣藏著掖著的模樣。
命令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轉過來。”
臊紅了臉的雪芙乖乖轉過來,麵對前方那叢青竹。
她根本沒辦法專心洗澡,因為先生端坐在沙發,真的在...仔細擦洗自己。
眼前一幕,實在犯規。
翠綠的君子竹,完整的衣裳,矜持的手,雪白的熱毛巾,和帶著疤痕的身體.....
雪芙移不開眼睛,盯著瞧。
謝西歸垂著眸,感覺到了她的視線,微微勾起嘴角。
他抬眼,扔開手中的毛巾,
“過來,小饞貓。”
雪芙像被蠱惑了一般,朝謝西歸走去。
都忘記了要關掉身後的淋浴。
“洗好了麼?”沙發裡的男人問。
帶著傷的美人點頭,然後又緩緩搖頭。
謝西歸勾了勾手指,示意雪芙站到他膝蓋旁,
“紗布有沒有沾到水?”
仔細檢查了她臉上的傷。
然後才看向她纏著紗布的腳,微微皺眉,
“一會兒叫人幫你重新處理...疼嗎?”
雪芙搖頭,嬌滴滴的回答,
“先生,雪兒不知道,雪兒現在感覺不到疼...”
“是麼...”
謝西歸笑了笑,
“那雪兒現在,能感覺到什麼呢?”
受傷的妖精舔了舔自己的唇,盯著男人身上礙事的亞麻襯衣。
“先生...”
雪芙俯身,爬上男人的褲腿,
雙手捏在他的衣襟,不敢擅自做主,
“先生,衣服脫掉好不好,雪芙想看看先生...”
謝西歸舒展身體,微微往後靠,右手掐住雪芙的下巴。
似笑非笑的睨著她,好像能將她看穿,
“脫掉嗎...我可能會不習慣...”
“但可以解開,雪兒弄吧。”
得到允許,懷中小妖精興奮的揚眉。
她還記得三年前,先生的身體是何等的豔麗。
迫不及待的,解開了謝西歸的襯衣紐扣。
一顆,兩顆,三顆...
還剩最後兩顆時,手被男人按住,不肯再退讓。
雪芙立刻收手,順勢將他兩邊衣襟往外扯開。
終於,看見了先生的身體。
記憶中的、熟透了的身體,蒼白皮膚下是肌肉拉絲的紋理,克製的鎖骨下,是經年激素堆疊的豔紅。
謝西歸滿臉無奈,微抬下巴的弧度、繞過半長黑發蕩開。
淺米色的亞麻襯衣材質輕軟,被絕美勾人的胴體、襯得越發有陳舊感,鬆鬆垮垮的掛在雙側臂彎。
豔色難收,惹人垂涎。
雪芙幾乎沒有遲疑的,就湊了過去。
用自己的輕吻,來欺負先生。
...
“親夠了?”
謝西歸將襯衣重新拉起來,並沒有扣上。
捏著雪芙的下巴,用指腹,碾了碾她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