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仙樓，燈火輝煌。
秋宴的氣氛在劉遠堂“虛報賬冊”的指控下，驟然凝固，仿佛空氣都凍結。
所有人的目光，全都落在顧雲初與劉遠堂身上。
桌案兩邊，一邊是新興的天盛商行女掌櫃，聲名鵲起；另一邊是老牌商會成員劉遠堂，背後隱隱有官府中人撐腰。
勝負在此一局，關乎聲譽，更關乎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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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遠堂抬手，從袖中取出一份文書，聲音洪亮：“諸位請看！這是我從可靠渠道獲得的賬冊副本，上麵清清楚楚記載著，天盛商行對外虛報盈利，暗中將大量銀兩轉入私庫！此等行徑，若不揭穿，豈非欺世盜名？！”
話音落下，眾人議論紛紛。
“真有這種事？”
“若是真的，那天盛可就完了。”
“顧雲初雖有膽識，可畢竟太年輕啊……”
劉遠堂見氣氛漸起，眼底閃過得意，故意抬高聲調：“顧雲初！你敢否認嗎？！”
顧雲初神色不變，緩緩站起身。
她目光冷厲，聲音卻極其平靜：“劉遠堂，你說這是‘可靠渠道’，那我倒要問問，既然你能拿到副本，可曾見過我們真正的賬冊？可曾知曉賬冊由誰見證？”
她說著，拍了拍手。
兩名夥計當即抬出沉重的木箱，放在大廳正中。
“這是天盛商行自開張以來的全部賬冊。”顧雲初環視全場，“不僅如此，每一筆賬目，都有軍嫂學院、百姓代表以及商會小組共同簽署的公證書。”
話音落下，軍嫂們捧出一封封蓋有印章的公證書，整整齊齊擺在桌上。
廳內眾人倒吸一口涼氣。
“這……竟然連公證都有？”
“她們竟然早就做了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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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遠堂臉色微變，卻強自鎮定，冷笑道：“誰知道你這些公證是真是假？你說有就有，豈不是笑話？”
顧雲初唇角微勾：“好。既然如此，那便請諸位當場驗證。”
她望向在場幾位資深的布莊、茶莊掌櫃，還有被請來的幾名官府記錄員：“諸位，願不願意為省城百姓主持一個公道？”
幾人對視一眼，紛紛點頭。
“我願意！”
“我們可以查賬！”
說罷，他們當場翻開賬冊，對照公證書逐條核實。
整個醉仙樓，鴉雀無聲。
隻有翻頁的簌簌聲，顯得格外清晰。
劉遠堂額頭漸漸滲出冷汗。
——
片刻後，幾位掌櫃抬起頭，異口同聲道：“賬目清晰無誤，與公證書完全相符，沒有虛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