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色京城
入秋後的京城，夜風帶著絲絲涼意。街頭的燈籠早已點起，但更多的，卻是暗影中竄動的身影。
趙霽披著一襲墨色鬥篷，腳步輕快而無聲。他是錦衣衛中人，眼觀六路、耳聽八方，對京城的暗巷小路熟得不能再熟。
此刻，他正依照顧雲初的密信，前往城西的一處破廟。那是他們約定的暗號地點。
遠處，犬吠聲斷斷續續傳來，仿佛為這夜色添了幾分緊張的意味。
二、破廟密會
廟內殘破的佛像下，顧雲初早已等候。她身邊隻帶了兩個最信得過的暗衛，目光冷靜如水。
趙霽一踏入廟門，便低聲抱拳：“顧夫人。”
顧雲初點頭：“趙指揮使辛苦了。此番相見，是因局勢已至緊要關頭。”
她將一份冊子遞出。趙霽展開一看，瞳孔驟縮：“這是……江南商會與劉鎮川往來賬目？！”
顧雲初沉聲道：“不錯。鹽運、鐵礦、甚至火藥的流向，都在其中。若這些落到聖上手中，便足以將他們的圖謀徹底揭開。”
趙霽抬頭，眼神複雜：“夫人，您可知這份賬冊意味著什麼？一旦交上去，不僅江南商會，朝堂上許多人也會被牽連。”
顧雲初目光冷冽，緩緩吐出兩個字：“正該如此。”
三、暗影突襲
二人正說話間，忽然廟外傳來輕微腳步聲。
趙霽眼神一凜，立刻壓低聲音：“有人跟蹤！”
顧雲初立刻一揮手，暗衛如影般閃出，沒入黑暗。廟外隨即傳來兵刃相接的“叮當”聲與壓抑的悶哼。
片刻之後，一名暗衛拖著一個黑衣人進來，冷冷道：“夫人，是商會的探子。”
那黑衣人嘴角帶血，卻仍冷笑：“顧雲初，你再聰明，也終究走不出這座城！我們的人，已經將消息傳回錢大人府中。你……完了！”
趙霽眸光一寒，拔刀抵在他咽喉前：“哼，嘴硬！說，是誰派你來的？”
黑衣人死死閉口，忽然猛地一咬牙，“哢嚓”一聲，毒藥破開，竟當場倒地，氣絕身亡。
廟內一時間寂靜如水。
顧雲初冷冷凝視屍體，緩緩道：“看來，錢承祖早已布下天羅地網。”
趙霽收起刀，沉聲道：“夫人，此地已不宜久留。我會立刻調動人手，確保這份賬冊安全送到聖上案前。”
顧雲初卻搖頭：“不。此刻遞上去，聖上未必會信。我們要等——等錢承祖的流言掀起最大風浪的那一刻，再投下這一枚重錘！”
趙霽眼神一亮，心中暗暗歎服：此女子，果真不凡。
四、風浪乍起
京城的夜，不止這處廟宇暗潮洶湧。
城南，錢府內燭火通明。錢承祖正與幕僚飲酒，他神色自若，緩緩笑道：“今日之朝堂，陛下雖未表態，但我已看出端倪。再過三日，滿城人心惶惶，顧雲初必成眾矢之的。”
幕僚恭維：“大人英明，顧氏縱有三頭六臂，也難逃此劫。”
然而，未等他們笑完，忽有家將急匆匆來報：“大人！有探子未歸，恐怕被人截殺！”
錢承祖眉頭一皺，心中陡然一沉。頃刻之間，他意識到：顧雲初必然已有所動作。
他冷聲吩咐：“即刻加派人手，盯死她府邸。她若再有半點風吹草動，本官必要先下手為強！”
五、顧府心計
深夜，顧雲初回到府中，沈寒川已候在書房。
見她衣襟沾血，沈寒川心中一緊，快步迎上：“雲初，你受傷了？”
顧雲初搖頭：“不是我的血。”
她將事情簡要敘述，最後抬眸，聲音冷清卻堅定：“寒川，風浪已起。我們必須借這股勢，將錢承祖徹底推上斷頭台。”
沈寒川眼底閃過一絲殺意，沉聲道：“好，我的人也已布置妥當。待風口來臨之日，便是他覆滅之時！”
燭火搖曳間，兩人的身影在牆上重疊，仿佛一對即將迎擊風暴的利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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