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大手一揮,毫不客氣:“那個!水晶琉璃大豬蹄!要燉得晶瑩剔透的!”
“靈霧山珍燴七彩錦雞爪!雞爪要多!”
“清蒸碧玉靈筍尖!”
“再來一壺……嗯,千年雪蓮寒潭釀!要冰鎮的!”
不一會兒,豐盛的菜肴便擺滿了麵前的桌子。
我大快朵頤,水晶蹄髈入口即化,雞爪鮮嫩彈牙,靈筍脆爽清甜,再配上一口冰冽甘醇、帶著蓮花清香的雪蓮釀……人生圓滿不過如此!
就在我心滿意足地嗦著最後一個滑嫩雞爪,眯著眼回味時,飯堂門口突然傳來一陣刺耳的喧嘩!
“梵音!你給我出來!”
李蓉那尖利到變調的聲音,如同砂紙摩擦,瞬間打破了飯堂內和諧的用餐氛圍。
我慢悠悠地用手帕擦了擦指尖的湯汁,抬眼望去。
隻見飯堂門口,李蓉一身嶄新的桃紅色掐金絲法衣,襯得她麵若桃花氣紅的),頭上插著好幾支晃眼的金步搖,下巴抬得老高,幾乎要戳破飯堂低矮的房梁。
她雙手叉腰,如同一隻鬥雞,氣勢洶洶地堵在門口,身後還跟著三四個同樣衣著光鮮、一看就是內門或世家出身的男弟子,個個抱著手臂,臉上帶著看好戲的譏誚和不服氣。
“躲在裡麵當縮頭烏龜嗎?”
李蓉聲音拔得更高,吸引了所有食客的目光,“不就是測出個五靈根嗎?走了狗屎運被掌門和大師兄看中,真當自己是個人物了?我李蓉第一個不服!
有本事出來,跟我上擂台!真刀真槍比一場!看看你這‘混沌道體’是不是銀樣蠟槍頭!”
“就是!”
一個穿著寶藍色綢緞法袍、腰間掛著羊脂玉佩,約摸十七、八歲,麵如冠玉的貴公子,嗤笑一聲,幫腔道:
“李師姐入門三年,練氣五層,一手‘落英劍法’在外門也是響當當的!
你梵音不過剛入門,靠著運氣一步登天,敢不敢接招?”
“怕了就直說!跪下來給李師姐認個錯!承認你就是個走了狗屎運的廢柴!”
另一個目測十七八歲的公子哥兒,身著銀狐裘,搖著折扇扇骨是靈玉的),墨發如瀑、眉如遠黛,卻陰陽怪氣地補充。
這囂張的陣勢,讓飯堂裡不少弟子都皺起了眉頭。
幾個衣著洗得發白、麵黃肌瘦的寒門弟子縮在柱子後麵,互相看了看,臉上滿是擔憂和憤憤不平。
其中一個名叫張鐵柱的黝黑少年,攥緊了拳頭,鼓起勇氣,聲音不大卻清晰地反駁:
“李……李師姐!這不公平!梵音……師妹她才剛入內門,連基礎法術都未必學過……你這不是欺負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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