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命令！命令楊副司令員以徐進彈幕炮轟一小時，來回犁地四遍，然後由左副司令率領一個坦克裝甲師，兩個主力旅推進到太原城下。”
“另外告訴楊副司令員，炮彈給我放開了打！不要吝嗇！一百噸不夠，那就五百噸，五百噸不夠，那就一千噸！”
話音落下，太原城外的重炮縱隊的陣地上，左副司令和楊副司令看著麵前陳列的數百門105輕型榴彈炮，150mm重型榴彈炮，鼻子不知為何酸澀。
左副司令言語哽咽道：“老子一想到司令命令下達後，數百門重炮齊射的場景，這頭皮就忍不住發麻。”
“誰說不是呢？”楊治華掃視一圈，身體止不住的顫抖道：“我以前最多指揮過十幾門炮，現在一個重炮縱隊落在我的手上，我......”
話音未落，重炮縱隊的副參謀長張大山拿著電報走到兩人的麵前。
張大山敬禮，因為情緒的過度緊張，說話的聲音導致有些顫抖：“報..告左副司令、楊副司令，司令命令我部以徐進彈幕立即對太原炮轟一小時！”
楊治華瞪大眼睛，有些疑惑道：“司令說徐進彈幕推進？”
“是的！”張大山遞出電報：“司令說了，炮彈儘管用，他要用一千噸炮彈給太原的小鬼子煮一鍋鋼鐵肉湯。”
左副司令問道：“太原城內的百姓撤離了嗎？”
“太原偽軍防備團的副團長聶俊人向特縱回了話，超過九成的百姓都躲進了地道內，還有一成的百姓也已經聚集到了太原兵工廠。”張大山點頭回答。
左副司令聞言，目光落在楊治華的身上：“既然司令發話了，那麼太原戰役的第一炮就由你來打響！”
楊治華看完後，將電報交給張大山，轉而對著身後第一次打如此富裕仗的十幾個團長道：“傳我的命令，六個105mm輕型榴彈炮團、六個150mm重榴彈炮團各就各位，以每分鐘六枚炮彈的速率給我沿著太原外五百米的位置往前推進一公裡。”
“兩個步兵團、一個高射炮團、一個反坦克團給我鋪開在重炮縱隊的兩側，一旦出現小鬼子的部隊，直接消滅！”
“我給你們十分鐘的時間，最後檢查一次，並通知到位。”
“這一次是我們重炮縱隊第一次實戰，必須打出風采！”
話落，十幾位團長小跑著離開，等回到各自的陣地，走過一門門重炮下嚴陣以待的炮排，聲音嘶吼的重複。
“所有人進入戰鬥狀態，十分鐘後以每分鐘六枚炮彈的速率給我沿著太原外五百米徐進彈幕推進。”
“所有人立即進入戰鬥狀態......”
“待會兒三班倒搬運炮彈的戰士要是熱了，就給我把衣服脫了。”
“我就一句話，人停，但是炮不能停！都聽明白了嗎？”
隨著各團的團長來來回回叮囑的嗓子沙啞，在最後的一分鐘等待時，一道槍聲打破重炮縱隊陣地的寧靜。
“裝彈！”
刹那，十幾道陣地中間的聲音沙啞的時候。
“放！”
——嘭！
數百枚炮彈出膛的瞬間，楊治華同誌的眼中流出了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