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逼供與線索
城郊，一處廢棄多年的化工廠廠房內，蛛網密布，鐵鏽斑斑。月光從沒有玻璃的窗戶斜射進來，在地上投下斑駁的光影。
乾瘦老者像一灘爛泥般被扔在冰冷的水泥地上，穴道被封，口不能言，身不能動，隻有一雙充滿恐懼和怨毒的眼睛，死死盯著站在他麵前的林楓。
林楓負手而立，神情淡漠。他沒有立刻逼問，而是先以神念仔細探查了這老者的全身，包括衣物、飾品，不放過任何細節。除了那個已經空了的黑色玉瓶，並未發現其他與星辰之力相關的物品，但其腰間懸掛的一麵非金非木、刻著猙獰鬼頭的令牌，引起了林楓的注意。令牌散發著淡淡的陰煞之氣，應該是黑煞門徒的身份象征。
“現在，我們可以好好談談了。”林楓屈指一彈，一道氣勁解開了老者的啞穴。
“咳咳……小雜種！有種就殺了老子！黑煞門絕不會放過你！”老者一能開口，便嘶聲咒罵，試圖激怒林楓求死。
林楓不為所動，眼神依舊平靜：“你的生死，在我一念之間。回答我的問題，可以給你個痛快。否則，我會讓你體驗一下，什麼叫做真正的生不如死。”
他的聲音很平淡，卻帶著一種直刺靈魂的冰冷，讓老者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寒顫。
“你……你休想！”老者色厲內荏。
林楓不再廢話，並指如劍，隔空一點。一道細如牛毛的淡金色真氣，如同活物般鑽入老者的眉心。
“呃啊——！”
老者猛地發出一聲不似人聲的淒厲慘嚎，整個人如同被扔進油鍋的蝦米，劇烈地抽搐起來！他感覺自己的靈魂仿佛被無數根燒紅的鋼針穿刺、撕裂，那種痛苦遠超肉身所能承受的極限，偏偏意識又無比清醒！
這是林楓以神識結合星核真氣施展的一點小手段，名為“煉魂刺”，專門針對神魂，其痛苦足以讓最硬的硬漢崩潰。
僅僅三息之後，林楓便收回了真氣。
老者如同從水裡撈出來一樣，渾身被冷汗浸透，大口喘著粗氣，眼神渙散，充滿了無邊的恐懼。剛才那短暫的痛苦，讓他寧願立刻死去！
“現在，願意回答了嗎？”林楓的聲音如同死神的低語。
“我說……我說……求求你……給我個痛快……”老者徹底崩潰了，涕淚橫流，再無半點反抗之心。
“黑煞門為何關注隕星山脈？”林楓問出核心問題。
“是……是門主下的命令……”老者斷斷續續地道，“門主……好像在找……找一種特殊的……石頭……說是什麼……蘊含星辰之力的……天外奇石……對我們修煉的‘黑煞星辰訣’有……有大用……”
星辰之石？天外奇石？林楓心中一動，這很可能指的就是星核碎片！黑煞門修煉的功法，竟然與星辰之力有關？這絕非地球古武的範疇！
“黑煞星辰訣從何而來？你們門主是什麼修為？”林楓追問。
“功法……是門主偶然從一處……古遺跡中所得……據說殘缺不全……但威力極大……門主他……已是化境巔峰……半隻腳……踏入了……那個傳說中的境界……”老者艱難地回答。
化境巔峰，半步神境？林楓微微點頭，這在地球上確實算是頂尖高手了，但對他而言，依舊不夠看。關鍵是那處古遺跡！
“古遺跡在何處？與隕星山脈有何關聯？”
“不……不知道……遺跡的位置隻有門主知曉……但……但門主曾言……隕星山脈……可能是……遠古……墜落之地……或有……遺跡線索……或更多的……星辰石……”老者意識開始模糊。
遠古墜落之地？林楓眼神銳利起來。這印證了他從鐵牌中得到的記憶，隕星山脈果然與天外有關！
“王天雄與你們如何勾結？除了你們，黑煞門還派了哪些人去山脈？”
“王天雄……提供資金和世俗掩護……我們……幫他處理一些……麻煩……這次……除了我們三個……還有……兩位長老……帶了一隊精銳弟子……已經……先行進入山脈深處……據說……發現了……一個古老的……祭壇……”
祭壇？林楓眉頭微蹙。事情似乎越來越複雜了。黑煞門的目標很明確，就是尋找更多的星核碎片或相關遺跡。那個祭壇，會不會與巡天司執戟郎有關？或者，是更古老的存在？
又問了一些關於黑煞門內部結構、人員分布的細節後，林楓確認這老者已無更多價值。
“看在你還算配合的份上，給你個痛快。”林楓說完，一指點出，一道氣勁瞬間震碎了他的心脈。老者身體一僵，眼中神采消散，徹底沒了聲息。
對於這些視人命如草芥、並且可能威脅到地球安危的邪派之徒，林楓不會有絲毫憐憫。
他彈出一縷真火，將三具屍體化為灰燼，毀屍滅跡。隨後，他拿起那麵黑煞令牌，若有所思。
“祭壇……星辰石……黑煞門主……”林楓目光穿透廠房的破窗，再次望向西方那連綿的山脈黑影，“看來，必須再進一趟山了。這次，或許會有意想不到的收獲。”
他原本打算稍作準備再進山，但現在黑煞門已經搶先一步，並且可能找到了關鍵線索，他必須儘快行動。
“在進山之前，得先確保父母的安全萬無一失。”林楓心中已有定計。葉家欠他大人情，是時候讓他們出點力了。有葉家暗中照拂，再加上他留下的護身玉符，父母的安全應該無虞。
下一刻，他的身影消失在廢棄廠房，如同鬼魅般融入夜色，朝著葉家彆墅的方向疾馳而去。
山雨欲來風滿樓，而林楓，即將主動踏入這場由星核碎片引發的漩渦中心。
第二十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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