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吻戲導演的權利”這樣的專業術語,他完全能聽懂。
單看這些詞沒什麼,但結合兩人的語氣和表情,明顯有問題。
這家夥是在威脅劉一非,甚至想動手。
孫祺忍不了,也不想忍。
他上前一步,直接推開那老外,擋在劉一非麵前,嚴肅地問她:
“怎麼了?他是不是在威脅你拍吻戲?”
劉一非嚇壞了,她從沒見過孫祺這麼嚴肅的樣子。
她支支吾吾了半天,說不出話來。
“說實話!”
“嗯……”
她深深低下頭,盯著自己的鞋尖,聲音輕得像蚊子叫。
孫祺眉頭緊鎖,接著又問:
“你不想演?”
這次劉一非反應很快,死死咬著嘴唇,像撥浪鼓一樣連連搖頭。
“合同裡有寫這條嗎?”
劉一非抬頭看了孫祺一眼,再次搖頭。
“所以他用導演的權利威脅你?”
她隻猶豫了一瞬,便用力點了點頭。
孫祺轉過身,冷冷地看著明可夫。
那老外又湊上來,張牙舞爪地對著孫祺大罵,唾沫橫飛,手指幾乎要戳到他額頭。
不用聽懂,光看這架勢就知道不是什麼好話。
孫祺沒客氣,一把抓住他的手指,狠狠往下掰。
明可夫疼得大叫,隻能順著力道跪倒在地。
“我是人,是導演!亞洲小子,你完了!現在道歉也晚了,我一定要讓你付出代價,該死的下等人!”
“道歉?”
“就算你是總統,老子也不放在眼裡!”
明可夫對著孫祺連珠炮似的說英文,孫祺則用夾雜中文的英文回敬。
兩人你來我往吵了半天,卻像雞同鴨講,誰也沒聽懂。
孫祺越想越憋屈——罵人對方聽不懂,豈不是白費力氣?這虧他可吃不起。
他一把拉過身後目瞪口呆的神仙姐姐,喝道:“翻譯!”
“?”劉一非愣住了。
“還愣著乾什麼?快翻譯!”
“哦……好。”
劉一非從未遇到過這種情況,竟然要她翻譯罵人的話,一時不知所措。
“你不在好萊塢好好待著,既然來龍啯就給我放尊重點!這兒不是你撒野的地方,少在我麵前裝模作樣!”孫祺說完瞪了劉一非一眼,像是在催促她快點翻譯。
罵架最講究氣勢連貫,中途打斷是大忌。
但麵對這個聽不懂中文的外國人,孫祺也隻能破例。
劉一非求助地望著孫祺,眼神中滿是猶豫。
孫祺急得直瞪眼,她隻好結結巴巴地把話翻譯給明可夫。
明可夫聽懂了,立刻不甘示弱地回懟。
劉一非眨著眼睛,傻乎乎地轉向孫祺:“他說你……”
孫祺簡直想給自己一巴掌,怎麼攤上這麼個實在的姑娘。
“彆給我翻譯他的話!你就隻管翻譯我罵的,這不是自找沒趣嗎?”
劉一非羞得滿臉通紅。
還沒等她緩過神,孫祺又開始攻擊:“這麼大年紀在好萊塢混不下去了才來龍啯的吧?既然來了就老老實實拍戲拿錢走人,低調點兒。
你們那兒次貸危機挺嚴重,欠著房貸吧?是不是快破產了?”
這是2007年,正經曆新世紀以來最嚴重的經濟危機。
不久前在戛納,好萊塢購片人約翰就跟孫祺說過,今年整個好萊塢都不景氣,不少中小公司資金鏈斷裂,大公司也在砍項目,很多導演和明星都負債累累,不得不低價變賣資產。
孫祺斷定,這個明可夫要是能在好萊塢混下去,絕不會來龍啯拍戲。
說白了,就是來撈錢的。
彆看華藝吹噓是什麼知名導演,拍過《獅子王》……
其實,他隻是導演之一,那部電影並非由一位導演完成。
孫祺越說越激動。
這個年代,國內普遍崇拜西方,存在一種自我殖民的心態,總覺得外國的東西都好,隻要是外國的就都是香的。
孫祺可不會慣著這種風氣。
他來自未來,對好萊塢那些行徑再清楚不過。
再說,未來十年祖國的發展突飛猛進,完全有底氣和西方正麵較量。
他根本看不起這種人,平時遇不到也就罷了,今天既然碰上了,絕不能輕易放過。
“你作為導演,在合同沒有相關約定的情況下,擅自讓女演員出演,這是不守合約的卑劣行為。
而且你的種種言行,充分說明你是個種族歧視者。”
說著,孫祺還悄悄掏出手機,調出錄音界麵。
“你剛才說的話,我全都錄下來了。
隻要你敢在劇組對我朋友做任何過分的事,我立刻找媒體曝光,讓你在好萊塢身敗名裂、臭名遠揚。
你放心,我有錢——在大陸,有錢就能為所欲為。
不信,咱們就試試。”
正好之前在戛納,約翰給他的那張二十萬美元支票還揣在身上,他直接掏出來甩到了明可夫臉上。
在好萊塢,“種族歧視”是絕對的禁忌,一旦被貼上這個標簽,基本上就徹底完了。
孫祺就是要將事情上升到最高層麵,徹底壓住明可夫。
否則今天他在場沒事,明天他走了,這人再為難劉一非怎麼辦?
劉一非沒想到,孫祺這一連串又罵又威脅的話,像是不要錢一樣往外說。
起初翻譯時,她還有些不安,但越聽越覺得痛快。
這幾天因為這件事,她一直忐忑不安,晚上睡不好,偷偷哭過好幾次。
現在借著孫祺的話,終於把氣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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