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末高潮)
王家倒台的餘波尚未在江城商界平息,冷冽掀起的惡意收購風暴已如海嘯般襲來。作為冷氏集團現任總裁,冷冽手握數百億現金流,又聯合了三家國際私募巨頭,總資金規模突破一千二百億,目標直指“惠民通”的控股權。他的動作迅猛而狠辣,短短一周內便通過二級市場掃貨拿下18%流通股,又以三倍溢價策反了三位早期股東,將持股比例推至30%,成為“惠民通”第二大股東。
“晏辰,冷冽的收購團隊還在瘋狂掃貨,我們的護盤資金快撐不住了。”阿傑的眼睛布滿血絲,連續三天三夜的高強度操盤讓他難掩疲憊,“他通過離岸賬戶拆分資金,繞開了證監會的舉牌限製,現在市場上流通的散股已經被他收走七成,再這樣下去,我們的股權比例會被進一步稀釋。”
謝晏辰站在操盤室的巨大屏幕前,看著“惠民通”的股價如同坐過山車般劇烈波動,紅色的下跌曲線刺得人眼睛發疼。屏幕上滾動的資金流向顯示,冷冽的資金仍在源源不斷地注入,而散戶的恐慌性拋售更是雪上加霜。
“薑家的追加資金什麼時候到賬?”謝晏辰的聲音沉穩,沒有絲毫慌亂。
“薑家的二十億已經到賬,但冷冽聯合的黑石資本剛剛又注入了五十億,我們的資金儲備最多隻能再支撐兩天。”阿傑調出資金報表,語氣凝重,“而且冷冽放出消息,說‘惠民通’的全國擴張存在嚴重的財務造假,多家合作酒店已經終止合作,現在機構投資者都在觀望,沒有人敢進場接盤。”
溫知夏端著兩杯咖啡走進來,看著滿室緊繃的氛圍,輕聲道:“冷南風那邊傳來消息,他已經說服了冷氏集團三位元老,他們願意公開支持你,並且承諾會凍結冷冽在冷氏的部分資金調用權限。不過……”
她頓了頓,眼神複雜:“冷冽已經知道了你和冷家的關係,他在暗中散布謠言,說你是‘來曆不明的私生子’,甚至偽造了一些所謂的‘證據’,試圖動搖投資者對你的信任。”
謝晏辰接過咖啡,指尖傳來溫熱的觸感,卻驅不散心中的寒意。冷冽的手段遠比王猛更陰險,他不僅在資本層麵發起攻擊,更在輿論和人格層麵進行抹黑,試圖從根本上摧毀“惠民通”的根基。
“謠言止於事實。”謝晏辰放下咖啡,打開平板電腦,調出一份文件,“阿傑,立刻聯係證監會和交易所,舉報冷冽的違規收購行為,同時發布澄清公告,附上我們與全國三十家合作酒店的續約協議和最新財務審計報告。另外,啟動員工持股計劃,讓核心員工增持股份,穩定市場信心。”
“明白!”阿傑立刻轉身去執行。
溫知夏看著謝晏辰冷靜的側臉,心中既敬佩又擔憂:“冷冽的勢力太強大了,我們這樣做,真的能擋住他嗎?”
“擋不住也要擋。”謝晏辰轉頭看向她,眼神堅定,“‘惠民通’不僅是我們的心血,更是對抗那些豪門黑暗勢力的陣地。如果連自己的公司都守不住,我們怎麼去揭開二十年前的真相,怎麼去保護想保護的人?”
就在這時,謝晏辰的手機突然響起,是冷南風打來的。
“晏辰,不好了!”冷南風的聲音帶著焦急,“冷冽把你和冷家的關係捅到了媒體上,現在全網都在討論你的身世,而且他還聯合了幾家八卦媒體,準備明天召開新聞發布會,公開‘你是私生子’的所謂‘鐵證’!”
謝晏辰瞳孔驟縮。他沒想到冷冽會這麼狠,竟然不惜曝光冷家的家族秘辛,也要置他於死地。一旦“私生子”的標簽被坐實,不僅他個人的聲譽會毀於一旦,“惠民通”的股價也會徹底崩盤,冷冽的惡意收購也就水到渠成。
“他想逼我就範。”謝晏辰語氣冰冷,“但他忘了,我從來不會向威脅低頭。”
“我已經聯係了江城的主流媒體,讓他們不要報道這些不實信息。”冷南風說道,“但冷冽聯合的是全國性的媒體集團,我的影響力有限。現在唯一的辦法,就是我們主動出擊,在冷冽召開新聞發布會之前,公開你的真實身份。”
謝晏辰沉默了。公開身份,意味著他將徹底卷入冷家的權力鬥爭,再也沒有回頭路。但如果不公開,他隻能被動挨打,任由冷冽宰割。
“好,我同意公開身份。”謝晏辰做出了決定,“但不是以‘私生子’的身份,而是以冷家合法繼承人的身份。明天,我們也召開新聞發布會,把所有的真相都說出來。”
冷南風鬆了口氣:“太好了!我已經讓我媽準備好了當年的證據,包括你出生的醫學證明、我母親江秋的證詞,還有冷家的家族信物。明天,我們一起去發布會現場,讓所有人都知道真相。”
掛斷電話,謝晏辰看著溫知夏,眼神中帶著一絲歉意:“知夏,對不起,把你也卷入了這場風波。”
溫知夏搖搖頭,握住他的手:“我們是並肩作戰的夥伴,也是彼此最重要的人。不管發生什麼,我都會陪在你身邊。”
第二天上午,江城國際會展中心被記者圍得水泄不通。冷冽租用了最大的會議廳,準備召開新聞發布會,而謝晏辰則在隔壁的會議廳,也準備好了發布會的一切。
十點整,冷冽的新聞發布會準時開始。冷冽穿著一身昂貴的定製西裝,麵色冷峻地走上講台,身後的大屏幕上,播放著所謂的“證據”——偽造的親子鑒定報告、模糊的照片,還有一些匿名人士的“證詞”。
“各位媒體朋友,今天我要向大家揭露一個真相。”冷冽的聲音透過麥克風傳遍整個會議廳,“‘惠民通’的董事長謝晏辰,根本不是什麼白手起家的商業奇才,而是我父親冷天南的私生子!他的母親是冷家的一個旁支丫鬟,當年未婚先孕,才生下了他。這樣一個身世不明、缺乏道德底線的人,根本不配掌控一家上市公司,更不配擁有冷家的血脈!”
台下的記者一片嘩然,相機快門聲此起彼伏。冷冽看著混亂的場麵,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容。他相信,隻要這個消息傳播出去,謝晏辰就會身敗名裂,“惠民通”也會不攻自破。
就在這時,會議廳的大門突然被推開,謝晏辰、冷南風和江秋走了進來。江秋穿著一身端莊的旗袍,手中拿著一個紅色的錦盒,眼神堅定地走到講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