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薑玨還沉浸在夢鄉之中,享受著難得的閒暇時光。而另一邊,王珍珍已經早早起床,精心準備了早餐,畢竟薑玨那間小屋內,既沒有廚房的煙火氣,也缺少了家的溫馨。
她細心地將熱牛奶、金黃的三明治、外焦裡嫩的煎蛋以及翠綠的炒菜心一一擺放在桌上,還特意留下了一張溫馨的紙條,字裡行間透露出對薑玨的關懷與愛意。
送完早餐後,王珍珍便匆匆趕往工作崗位,開始了她忙碌的一天。
通常情況下,薑玨會一覺睡到上午9點,甚至更晚,享受著這份不被打擾的寧靜。
但偶爾,他也會早醒。洗漱完畢,坐在桌前,望著那頓豐盛的早餐和王珍珍留下的紙條,心中湧起一股暖流。
飯後,薑玨悠閒地打開電視,沉浸在各種節目中。
轉眼間,已至中午,歐陽嘉嘉熱情地邀請他共進午餐。
“以後彆等我叫,你直接來,我還給你配了鑰匙呢。”歐陽嘉嘉的話語中充滿了親切與關懷。
“謝謝阿姨!”薑玨感激地回應,心中暗自竊喜,這樣的日子,簡直是享福了。
夜幕降臨,王珍珍拉著薑玨一起看起了肥皂劇,薑玨對此並無太多興趣,但想到擺攤也賺不了多少錢,便索性陪她一起,享受這份難得的溫馨時光。
躺在溫柔鄉裡,薑玨幾乎要忘記了生活的艱辛,但偶爾,他還是會想起那擺攤的日子,那是一種不同的生活體驗。
然而,今晚的擺攤之旅卻有些不同尋常。剛擺好攤位,就迎來了一位道士打扮的客人,兩人相視一笑,心中暗道:“同行啊!”
那身著青灰色道袍的老道士,從寬大的袖口中取出一封燙金請帖,鄭重其事地遞到薑玨麵前,微微欠身道:“道友,明日香港道教總壇將舉行朝賀大典,這是特邀函,還望準時赴會。”
薑玨接過請帖的瞬間,手指觸到絲緞封麵上凸起的雲雷紋,整個人如遭雷擊般僵在原地這請帖竟是用整塊和田玉雕琢而成!
他低頭細看,隻見玉帖內嵌著鎏金篆字,記載著香港道教協會將在維多利亞港畔的紫荊觀設壇,屆時港澳台三地道長將齊聚一堂。
“這太貴重了……”薑玨結結巴巴地推辭。
卻見老道士捋著花白胡須笑道:“小友這桃木劍和羅盤可不是凡品,想必在港島已闖出名堂。這等盛會,豈能少了後起之秀?”
這叫什麼?人靠衣裝嘛!
回嘉嘉大廈時11點了,電梯門剛開,就見王珍珍蜷在沙發上打盹,茶幾上的薑茶早已涼透。
聽見動靜,她猛地驚醒,揉著惺忪睡眼道:“你可算回來了!”
薑玨晃了晃手中玉帖,跟她解釋了一番,“要一起去嗎?”
王珍珍眼睛頓時亮得像探照燈:“當然!聽說總壇有座九層銅鑄八卦塔,每層都供著不同朝代的三清像,我還沒去過呢!”
次日清晨,薑玨特意換了身月白道袍,將桃木劍用紅綢裹了背在身後。王珍珍則穿了件杏色旗袍,外罩米色針織開衫,發間彆著支翡翠簪子,活脫脫從三十年代畫報裡走出來的名媛。
兩人乘著出租車穿過晨霧中的港島,但見維多利亞港波光粼粼,紫荊觀飛簷上的銅鈴在晨風中叮咚作響,恍若隔世。
他們匆匆攔下一輛出租車,直奔荃灣道教總壇而去。抵達時,隻見總壇前已是人頭攢動,熱鬨非凡,仿佛一場盛大的節日慶典。
其實,在這熙熙攘攘的人群中,真正的道士並不多見。真正的道士,手中都持有一份道碟,那是他們身份與修為的象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