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硯舟坐在值班室的椅子上,手機剛收到一條匿名消息。他看完就撥通了一個號碼,聲音很輕,“啟動b計劃。”電話那頭應了一聲,他掛了,沒再說話。
天還沒亮,醫院走廊安靜得能聽見燈管的電流聲。他起身往外走,腳步不快,但每一步都穩。到了外科辦公室,他打開電腦,登錄醫院信息係統後台。權限列表跳出來後,他一條條往下看,手指在觸控板上滑動。
他把核心模塊的訪問規則重新設了一遍。藥品管理子係統裡,加了個偽裝補丁。這個補丁看起來像普通更新程序,其實是個陷阱。隻要有人改關鍵數據,比如批號、劑量、有效期,係統就會自動記錄ip地址,同時往警方指定端口發警報。界麵上還會顯示“修改成功”,讓人以為得手了,實際上所有操作都被錄了下來。
做完這些,他合上電腦,喝了口冷茶。
林夏已經到崗,穿著白大褂站在監控中心門口。技術員打著哈欠給她讓位置,她坐下後立刻調出昨天的錄像。齊硯舟昨晚交代過她盯哪些地方——藥庫通道、設備間、張明常去的辦公室外走廊。
她一幀一幀地看。上午十一點零七分,畫麵裡出現張明的身影。他在地下二層設備間門口來回走了幾趟,像是等人。幾分鐘後,一個穿灰色夾克的男人從樓梯口上來,兩人站在一起說了不到三十秒。對方遞了個u盤大小的東西,張明接過去塞進白大褂口袋,轉身就走。
林夏馬上截圖,用加密通訊發給齊硯舟。
五分鐘後,她收到回複:“存檔,彆刪記錄。”
齊硯舟正在晨會上。院長講完話,輪到各科室彙報。輪到外科時,他站起來,語氣平常地說:“明天有一台心臟搭橋手術,患者情況複雜,準備用新型抗凝劑。”他說完還補充了一句,“病曆係統裡已經標記為首選方案。”
這話一出,在場好幾個醫生都抬頭看了他一眼。這種藥剛進院不久,還沒大規模使用。張明坐在角落,低頭翻文件,指節微微發白。
散會後,齊硯舟回辦公室,順手把門關上。他打開內網,進入數據庫管理界麵。那個被設成誘餌的“高危藥物替換測試環境”已經上線。外表和真實係統一模一樣,連登錄頁麵的驗證碼都不差。但他清楚,這裡麵的所有數據都是假的,唯一的作用是釣魚。
晚上九點四十三分,警報響了。
信息科值班員第一時間打來電話:“有人遠程登錄,嘗試修改抗凝劑的有效期和來源編號!”
“哪個終端?”齊硯舟問。
“顯示是張明辦公室的電腦,ip地址在外網。”
“通知警方。”他說完就往外走。
警車五分鐘內趕到。破門瞬間,張明正坐在桌前敲鍵盤。屏幕上的提示框寫著“參數修改成功”。他反應過來要拔u盤,但警察已經上前控製住他。電腦被當場查封,後台日誌顯示,過去三個月他曾多次非法訪問藥品數據庫,其中七次與王德發名下藥廠的異常出入庫記錄時間吻合。
齊硯舟站在走廊儘頭看著這一幕。警察出來告訴他,初步審訊已經開始,張明否認受人指使,但承認修改數據是為了“優化臨床用藥流程”。
“他自己不會信這種理由。”齊硯舟說。
回到辦公室,他打開筆記本電腦,警方傳來了第一份筆錄摘要。裡麵提到,張明在被捕前曾接到一個未署名電話,內容隻有四個字:“立刻處理。”
他看完合上電腦,端起桌上的茶杯喝了一口。茶早就涼了,他也沒換。
林夏敲門進來,手裡拿著一疊打印件。“老師,監控報告整理好了,我都歸檔了。”
“嗯。”他抬頭看了她一眼,“辛苦了,回去休息吧。”
“您也早點下班。”她說完轉身要走。
“等等。”他叫住她,“下次輪你盯監控,記得帶個充電寶。那台主機老斷電,彆讓錄像中斷。”
“知道了!”她笑了笑,蹦跳著走了。
辦公室又安靜下來。窗外夜色很深,樓下的路燈照著空蕩的車道。他沒開燈,坐在椅子裡,盯著桌麵看了一會兒。
然後拉開抽屜,取出一塊老式機械腕表。這是母親留下的東西,表盤有點發黃,走時依然準。他用手擦了擦表麵,放回抽屜。
手機震動了一下。是周正海發來的消息:“張明賬戶有筆兩萬的轉賬,收款人是德發藥業前財務主管,今天下午取現。”
他回了個“收到”,放下手機。
牆上的鐘指向十一點二十三分。他起身走到門邊,檢查鎖扣有沒有關嚴。確認後回來坐下,打開電腦再次查看係統日誌。陷阱程序仍在運行,沒有新警報。
但他知道,這還不是結束。
第二天早上七點十五分,醫院公告欄貼出通知:《重大手術風險預案升級建議》正式實施,全院執行。所有高危手術前三天必須增加獨立血液檢測,樣本由主刀醫生親自封裝;麻醉全過程錄音錄像,數據實時上傳加密服務器;術前核查增加人臉識彆環節……
護士站有人議論這份新規太嚴,但也有人說這樣更安心。
林夏路過時看到公告,嘴角揚了揚,掏出手機拍了一張。
她正要發朋友圈,突然聽見身後有人喊她。
“小林!急診送來個病人,說是齊主任之前看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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