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零域波動達到特定頻段，他們兩個突然同步震顫，手指抽動，眼球快速轉動。白板上的投影扭曲了一瞬，空氣中出現微弱的波紋。
我立刻切斷連接。
“送他們去隔離觀察區。”我對旁邊的科研人員說。
兩人被扶走。我沒跟過去。我現在要做的是防護。
回到指揮中心，我調出外圍紅外警報係統。剛打開不到十分鐘，警報響了。
東側邊界捕捉到熱源，三個移動點，速度緩慢，軌跡呈z字形前進。這不是流浪者的行為模式。他們通常直線接近資源點，不會繞行偵查。
我放大畫麵。
熱源停在距離圍牆兩百米處，停留七分鐘，然後原路返回。整個過程沒有觸發地雷陣或聲波屏障。說明他們知道避開敏感區域。
我立即調閱三天內所有外來人員登記記錄。物資交接員中有一個人引起注意——他在兩天前去過灰點曾經使用的交接區，停留時間超過規定十五分鐘。名字已記錄，但身份驗證通過了。
可能性有兩個：要麼是巧合，要麼是信號傳遞。
我啟用預設的屏蔽層。這是在濕地施工前埋下的隱蔽結構，可以模擬虛假數據。我在係統裡輸入指令，生成一組失敗日誌：“全體參與者無顯著覺醒跡象，神經耐受性不足，訓練暫停。”
對外發布。
做完這些，我坐在主控台前，打開特殊居民的生命體征監控界麵。兩個人的數據都在正常範圍，腦電波平穩。但他們的藍光粒子活性值比白天高出百分之十二。
我盯著屏幕。
通風井的信號又變了。這一次，頻率提升的節點和其中一人的呼吸節奏完全吻合。不是連續同步，而是每隔三十七秒出現一次重疊。
巧合無法解釋這種規律。
我伸手按住應急通訊按鈕，另一隻手調出區域重力場防禦協議。75章那次戰鬥後，我在核心區地下埋了六組錨點，隻要激活就能形成臨時封鎖帶。
現在不需要啟動，但必須隨時準備。
訓練已經啟動，人選也選出來了。但他們還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更不知道有人已經在外麵等著帶走他們。
我不能讓灰點得手。
顯示器上的曲線突然跳動。那個適配體的體溫升高了0.8度，持續上升。與此同時，通風井的脈衝間隔縮短到三十秒。
我坐直身體，手指懸在確認鍵上方。
就在這時，終端彈出一條新消息：隔離區傳感器報告，該居民剛剛睜開了眼睛，瞳孔呈現環狀擴散狀態，持續五秒後恢複正常。
他看了天花板一眼，嘴唇動了一下。
我沒聽見聲音。
但我看清了他的口型。
他說的是：你早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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