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趙明記憶裡的一模一樣。
“它自己啟動了。”蘇晴說。
我看著地圖,手指劃過屏幕,鎖定本市區域。紅斑清晰可見,位置準確指向d7區。我放大局部,發現周圍還有幾個次級節點,呈環形排列,像是某種陣列結構的殘餘。
“這不是自然現象。”我說,“是人工布置的。”
趙明坐起身,靠在醫療艙邊沿:“穩定器本來就是陣列式設計。主節點負責錨定,副節點調節頻率。你剛才的感知脈衝,可能觸發了本地喚醒協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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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說,”我盯著地圖,“隻要我能連上其中一個節點,就能知道整個係統的布局?”
“理論上可以。”他說,“但前提是你的頻率匹配。”
我低頭看自己的右手。皮膚下的藍光還沒有消退,血管裡像是有電流在走。剛才那一波感知消耗不小,額頭冒汗,手臂發抖。但我清楚地記得那種感覺——當我靠近d7區的方向時,零域的反饋增強了,好像有什麼東西在回應我。
這不是單向使用能力。
是雙向通信。
我深吸一口氣,再次閉眼。
這次目標明確。我不再試探,直接以晶體頻率為基準,重新校準零域輸出模式。我把之前的承重結構圖拆解,隻留下最基礎的能量傳導路徑,改成信號接收陣列。圖紙在腦海中成型,隨即釋放。
一瞬間,感知被拉長。
不再是模糊的存在感,而是具體的坐標、深度、距離。三個副節點分布在地鐵隧道的不同分支,其中最近的一個,距離我們現在的位置不到兩公裡。
我能“看”到它。
就像城市規劃圖上的標點,清晰、準確、可測量。
我睜開眼,拿起筆,在控製台邊緣的記錄板上畫出三處位置,標上編號。
“這裡有設備。”我說,“還沒壞。隻要我們能進去,就能讀取數據。”
蘇晴看著我畫的路線:“你是說,我們要去d7區?”
“不是現在。”我說,“先確認這些節點是否還在響應外部信號。如果它們能被激活,說明整個係統還有救。”
趙明盯著全息地圖,忽然開口:“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嗎?”
我看著他。
“如果你能控製穩定器陣列,”他說,“你就不是建築師了。你是這個城市的管理員。”
我沒說話。
管理員這個詞太重。我現在隻想搞清楚一件事:零域到底是誰給我的?是灰點的實驗產物,還是彆的什麼?
我走到投影前,用手撥動視角,把紅斑區域轉到正中。燈光照在我臉上,影子投在牆上。那一刻,我眼角餘光掃過牆麵,看到我的輪廓邊緣,浮現出細密的線條。
像建築結構圖的網格。
我抬手摸了摸太陽穴。
藥效還在,身體仍虛。但思維前所未有的清醒。
我知道下一步該做什麼了。
我拿起終端,開始輸入指令,準備對最近的副節點發送低頻探測信號。隻要收到回傳,就能確認連接是否有效。
手指按下發送鍵的瞬間,趙明突然抬手,按住了我的手腕。
“等等。”他說。
我停下。
他看著我,眼神很沉:“一旦信號發出,不隻是我們能收到反饋。彆人也可能察覺到。”
實驗室安靜下來。
全息地圖懸浮在空中,紅斑微弱閃爍。
我盯著屏幕,沒有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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