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的林洛微微一愣,心裡也十分清楚伽羅這句話中的意思。
畢竟兩人不是同一陣營,大乾與匈奴更是有著不可化解的矛盾。
更何況,一個的身份是大乾皇子,一個的真實身份是匈奴公主。
這時的林洛用手輕撫著伽羅的長發,緩聲說道:“我能答應,可你能答應嗎?”
聞言的伽羅臉上流露出了一抹惆悵的輕笑,正如林洛而言,她的身份就注定了有些事會身不由己!
“以後事以後再說……”
林洛雙手猛地用力,在伽羅的一聲驚呼下,把她整個人抱了起來。
他考慮到伽羅後背有傷,所以不能用常規的平躺,隻能他費點力了。
不過也好在伽羅的身子夠柔軟。
那雙緊致修長的雙腿搭在林洛的肩膀上都毫不費勁。
就在這時,洞外傳來轟隆一聲悶雷掩蓋裡洞內一片悸動的聲音。
緊接著豆大的雨點砸了下來,劈裡啪啦地打在岩石上,瞬間形成一片雨幕,將洞口遮得模糊。
洞外的雨越下越大,火堆的光芒跳動著,將兩人的影子映在岩壁上,交織成一片曖昧的輪廓。不知過了多久,伽羅的呼吸漸漸平穩,身體的燥熱也退了些,隻剩下疲憊和傷口的隱痛。
她靠在林洛懷裡,眼皮越來越重,最後徹底睡了過去。
林洛輕輕將她放在鋪好的衣衫上,小心翼翼地避開她的傷口,又用自己的外袍,蓋在她身上。他坐在火堆旁,看著伽羅熟睡的臉龐,長長的睫毛上還沾著水汽,臉頰的潮紅未散,卻沒了之前的迷離,多了幾分安寧。
他抬手揉了揉自己的肩頭,那裡還殘留著一道清晰的咬痕。
他還真沒想到,伽羅居然還是一個水元素攜帶者。
隨手給火堆裡添了一點木柴後,林洛就這樣倚靠著牆壁閉上了眼睛。
深夜的大雨漸漸變小,火堆的火焰也隻剩下暗紅的炭火,在黑暗中跳動著微弱的光。
伽羅在一陣寒意中緩緩睜開眼,後背的傷口還在隱隱作痛,卻遠不及心底的複雜情緒來得洶湧。
她輕輕動了動,發現身上蓋著的外袍帶著林洛的氣息,那股淡淡的味道,讓她心頭泛起一絲暖意,卻又很快被理智壓了下去。
她側過頭,看著不遠處倚著牆壁熟睡的林洛,火光映在他的臉上,勾勒出硬朗的輪廓,少了平日裡的冷厲,多了幾分柔和。
伽羅的指尖輕輕抬起,想要觸碰他的臉頰,卻在半空停住,又緩緩收回。
她心裡清楚,昨晚的纏綿不過是藥性催化下的意外,是荒郊野嶺中的權宜之計。
“看樣子這一次我們誰也幫不了誰了。”
伽羅臉上浮現出一抹惆悵,原本還想著能夠借著這一次機會除掉耶律烈。
卻沒想到,反倒被耶律烈打得如此淒慘,還差點丟了性命。
她小心翼翼地掀開身上的外袍,動作輕得生怕驚醒林洛。
站起身時,後背的傷口傳來一陣刺痛,讓她忍不住皺了皺眉,但最讓她難以啟齒的卻是雙腿的乏力和異常拳擊後的身體異樣。
“一點都不知道憐惜人家!”
伽羅抬眼瞪著熟睡中的林洛,臉上飛快閃過一抹羞澀。
她看了一眼外麵已經停歇的大雨,也知道該離開了。
這一次的慘痛遭遇,讓她也知道了自己的不足,不過吃了這麼大的虧她自然也不會善罷甘休。
所以,她要返回王庭,怎麼也要找耶律烈報這個仇!
她走到洞口,回頭看了一眼熟睡的林洛,眼底閃過一絲不舍,卻還是咬了咬牙,走出洞口後,騎上馬消失在了夜幕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