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想怎麼樣?”
蕭虞的聲音終於帶上了恐懼,她死死咬著嘴唇,不讓自己哭出聲。
“很簡單。”
沈卿檸走到窗邊,推開一條縫隙,望向城外漆黑的草原,“你親自寫一封信給那位西夏女帝,就說你被擒,要她親自帶十兩黃金和萬匹戰馬,到城外來來。”
“我不寫!”蕭虞想也不想地就滿口拒絕,她是西夏女帝的妹妹沒錯,可是要拿出這麼大的代價來換取她。
她寧可不回去了!
她皇姐如今的處境她也清楚,本就陷入了困境,又豈能因她而平添損失!
“那可由不得你。”
沈卿檸轉身,目光落在蕭虞流血的手臂上,冷聲說道:“紅衣,去取筆墨來,她若是不肯寫,就把她的手指一根一根打斷,我倒要看看,她的骨頭到底有多硬!”
薛紅衣應了一聲,轉身就去取筆墨。
此時的蕭虞看著沈卿檸那雙毫無溫度的眼睛,內心有著極度的恐懼感。
她終於明白了,眼前這個女人,不好惹!
一夜過去,在沈卿檸和薛紅衣的摧殘折磨下,蕭虞終究還是堅持不住,寫下了一封送給她皇姐的親筆信。
當蕭虞被紀如煙和清影從城樓裡拖走時,整個人都已經陷入了昏厥之中。
“把她關進水牢,派兩個人嚴加看守,彆讓她死了,也彆讓她有機會尋短見。”沈卿檸對著紀如煙的背影吩咐,聲音裡滿是冷漠。
“是!”
紀如煙應聲,與清影合力將蕭虞架上肩,腳步沉穩地消失在樓梯口。
“來人!”
沈卿檸高呼一聲,“讓道士吳德和慕容白過來見我!”
“是!”
門口一名軍卒立馬應了一聲。
不過一炷香的功夫,就傳來一陣雜亂的腳步聲——吳德的道袍歪歪斜斜,領口還敞著,慕容白則揉著眼睛,頭發亂得像雞窩,兩人一前一後衝了進來,嘴裡還在拌嘴。
“死道士,你穿了我的褲衩!那青布底子繡竹紋的,除了我誰會穿這麼雅的款式!”慕容白滿臉幽怨,伸手去扯吳德的褲腰,卻被吳德靈巧地躲開。
“貧道的褲衩昨晚為了幫那幾位可憐姑娘驅邪避災,功德圓滿歸西了!借你的穿穿怎麼了?回頭給你畫道招財符,保你慕容家的貨棧多銀子!”
吳德一邊躲,一邊胡扯,鬆垮的袖袍滑落幾分,露出裡麵彆著的一件豔紅色肚兜,一看就是女子的貼身之物,顯然是昨晚的戰場遺留之物。
說完話的他,更是加快了步伐。
現在林洛那小子沒在黑水城,沈卿檸為主。
他可不敢在沈卿檸麵前調皮,因為他知道沈卿檸的脾氣。
那可是真會一言不合殺人的!
“沈將軍,有什麼吩咐?”
吳德在沈卿檸麵前確實中規中矩。
沈卿檸目光淡然地盯著兩人,雖然二人荒唐,但卻知道這兩人辦事還算穩妥,隨即便將蕭虞親筆寫的信,遞給了吳德。
“你二人對城外難民營熟悉,想辦法把這封信讓人傳給西夏女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