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與他的交彙在一處時,溫絮察覺到他鏡片後麵的那雙眼睛,有了些許灼燒感。
從前他是刀鋒冰刃,如今,他像是帶了火苗,哦不,是焰火的火把,叫人渾身滾燙。
“我不會拒絕你的任何要求。”
——
下車後,溫絮去倉庫裡,把自己的東西一一歸類。
這個時間,工作室裡已經沒有人了,關惜他們早就走了。
傅硯深隨意地靠在一邊,她平時辦公的桌上,隨意地把玩著打火機。
她似乎不太喜歡煙味,他也就沒有抽。
他沒什麼煙癮,隻是偶爾煩悶的時候會抽。
傅淮憬好像抽,他見過。
他喜歡抽著煙調笑,而她則是不易察覺地蹙著秀眉,好幾次彆開。
傅淮憬不喜歡她這種似有若無的嫌棄,她越是討厭什麼,他就越是做什麼。
“小叔如果想抽的話,就抽吧。”溫絮突然體貼地開口。
聞言,傅硯深把打火機放回了口袋裡,“沒這個癮。”
溫絮的眉眼彎了彎,“等我一下,馬上就好。”
她從他的身旁走過去,身上淡淡的梔子花香從他的鼻息間飄過,讓他有些許沉醉。
“他喜歡抽煙。”
溫絮的手一頓,才說:“越是不讓他乾什麼,他就越是乾什麼,真幼稚,像十八歲的不良少年。”
“所以嫂子是在誇他?”
“小叔是在吃他的醋?”溫絮回頭眨了眨眼,“可是他已經死了。”
“在外人看來他死了,在嫂子的心裡,他在哪裡?”傅硯深踩著沉重的步伐走到她麵前,伸手點了點她心臟的位置。
“在這裡?”
溫絮無辜地眨了一下眼,“小叔這就冤枉我了,我沒有心,怎麼會在這裡裝人呢?這不是小叔說的嗎?”
她倒是比他想的更加能言善辯,他第一次有了被堵得說不出話的感覺。
“真沒想到,嫂子還挺記仇的。”傅硯深沒有再去看她的眼睛,而是垂下眸,摸索著她骨節分明的指節。
“哪有。”溫絮嗔怪著,主動伸出雙臂,勾住他,仰起脖子在他的唇角親了一下。
“今天和朋友去射擊,又繞路來接我,累不累?”
“還好。”他瞬間低頭噙住她的唇,迅速占領,追過去撬開她的牙關。
他身上的檀木香,與他本人的沉穩相呼應著,叫她有些如癡如醉。
“唔……”她在他懷裡有點喘不過來氣,覺得他身上的不是檀木香,而是酒精。
“我剛才點了外賣。”她水潤的雙眸媚眼如絲地盯著他上下滾動的喉結,享受地輕哼了一聲。
傅硯深當然知道她的意思,他再度追了上來,將她整個侵占,聲音帶著粗重的呼吸:“嫂子對我,未免有點太好了。”
“等我做出成績來,把給嫂子的禮物雙手奉上,嫂子再給我獎勵也來得及。”
獎勵。
多麼耐人尋味的兩個字,多麼低的姿態,從他從容的態度中說出來,讓人不可置信。
這句話在他口中轉了一圈,說出來,十足的調情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