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突然想起來,過來找我了?阿姨為難你了?”
溫絮嗔怪地瞪了他一眼,“小叔非要在這個時候說這些嗎?”就不能全身心投入嗎?有什麼話,結束了再說。
明白了她的意思,傅硯深不再問,低頭在她的胸口咬了一下,炙熱的呼吸烘著她白皙的肌膚,讓她的身體不由自主地顫了顫。
不過她還是回應了他的關心:“想給你個驚喜,媽……這幾天沒怎麼管我。”
特彆是知道傅硯深出差了,她索性也不整天追著她洗腦了。
她徹底倒在了床上,指縫闖進他的頭發裡,大口大口地喘息著。
“嫂子的驚喜,我收到了。”
她很會吊著他,偶爾給他一點甜頭,摻雜著一點酸澀,就讓他高興得找不到北,心甘情願沉淪,被她放在手心裡把玩。
他最為了解自己,知道自己一定會陷在她手裡,隻是沒想到,她會淪陷得這麼快。
就見她戴著亡夫的戒指,他都覺得刺眼,一秒都看不下去。
外麵的雨滴細細密密地打在窗上,發出了極為有節奏的聲音,讓她幾乎化為一汪水。
她是不是地哼叫著,像一隻發情期的貓兒,聲音在他耳邊一直持續著。
她的臉埋進了雪白的被子裡,聲音細細地從被子裡傳來,婉轉動聽,讓傅硯深倒吸了幾口冷氣。
隻是,即便她現在已經把戒指給摘下了,那枚戒指還是不知死活地往他的腦海裡鑽,仿佛一遍一遍地提醒他,他在乾什麼了,他乾了什麼。
那戒指其實並不出眾,隻是傅淮憬愛炫耀,把戒指放在他眼前看過,說內圈有他們兩個人獨特的標誌,一個X,一個J。
絮,憬。
真是夫妻情深。
傅淮憬還一臉得意地說,這戒指上,還刻著溫絮最愛的白玫瑰。
白玫瑰,嗬,真是浪漫。
“嫂子喜歡什麼禮物?”他沙啞低沉的聲音在她的耳後響起,激起一層雞皮疙瘩,讓她渾身都酥麻了。
溫絮的腦袋有點暈,他的聲音也聽得不太真切。
“什……麼?”
“上次我答應你,要給你帶禮物,你喜歡手鐲嗎?”
他本來覺得,自己沒必要跟傅淮憬比,可他還是忍不住嫉妒。
在看到她戴著戒指的那一刻,他才意識到,自己根本不可能輕易洗刷掉溫絮對傅淮憬的記憶。
他要跟傅淮憬比,不僅要比,還要向溫絮證明,他比傅淮憬強,傅淮憬能給她的,他能毫無保留地給,甚至能給更多,能對她更好。
“嗯……喜歡。”她像是認真思考了一番,但其實,她早就沒有思考的心思了。
“好。”得到她的答案,傅硯深便沒再讓她分心,兩人都身心專注的,沉淪在這場靜謐的春情裡。
結束後,溫絮徹底陷入了沉睡。
她淩晨就起來趕飛機,下了飛機就去看倉庫,又馬不停蹄地過來,兩人纏綿到深夜,她的體力實在是告急,再也支撐不住了。
看著她臉上還掛著的淚痕,傅硯深的眉眼動容著,伸手撫去她臉上的水,俯身在她額頭落下一吻,將她的手包裹在自己的手心裡,毫無距離地讓她依偎著自己。
——
翌日,溫絮是被刺眼的陽光照醒的,她揉了揉眼睛坐起來,眯著眼睛,試探著喊了一聲:“小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