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慶的最烈的酒,酒精濃度也不夠,無法消殺。
趙牧隻能臨時蒸餾,不用太多,夠用就行。
而蒸餾出來的酒精又會被灼燒,然後二次蒸餾到第三個容器裡。
這樣蒸餾出來的酒精,濃度應該夠用。
而在等待蒸餾酒精的時候,趙牧已經統計出了需要縫合的傷口,共計二十六處。
好在這些傷口都沒有在致命的部位。
而不需要縫合的傷口,大大小小,將近八十處!
有些地方,一塊皮肉憑空被削了。
一看就是鋒利的鐵器削的。
這要是得了破傷風,必死無疑。
“陛下,這個小容器滿了。”
“拿來!”
趙牧倒了一點到嘴裡,就像是含了一塊點燃的煤炭似的,“濃度夠了!”
他用鑷子夾住絲綢,沾染酒精,然後給蕭芙消毒。
做完這些後,趙牧開始縫合。
沒有麻藥,就這麼硬縫。
閻王爺看了都說棒!
過程中,蕭芙發出痛呼聲。
趙牧也是全神貫注,根本沒心思看她外露的風光,“擦汗!”
王有德急忙給趙牧擦汗。
說實話,趙牧這一手,把他給驚著了。
越看趙牧,他越發覺得深邃似海,深不見底!
藏的太深了。
一個多時辰後,趙牧終於縫合好了位於蕭芙大腿內側的一處傷口,“尼瑪,累死朕了!”
“陛下,您這手醫術,把太醫都比下去了。”
“我瞎治的。”
“那更厲害了,瞎治都比太醫厲害!”
王有德崇拜道。
“彆尬吹!”
趙牧翻了個白眼,揉了揉發酸的手腕,然後給蕭芙身上其他傷口塗抹金瘡藥,做完這些後,他整個人都累癱了,“能不能活看她命硬不硬了,朕也是倒黴,乾嘛非要嘴欠呢?”
從結果來看,蕭芙的確快嘎了,可她要死在軍營裡,那皆大歡喜,到時候蕭雞婆跟葉向東死磕,就沒時間管自己了。
可她偏偏要回宮。
每次結局發展的方向看似正確,可總差那麼一點點。
就這一點點,差之毫厘謬以千裡!
“給她灌一點藥,然後把這個蒸餾酒混合到溫水裡,給她擦拭身體!”
趙牧在一邊指揮著,一直忙活到後半夜,她的體溫才逐漸穩定。
呼吸也沒那麼急促了。
就是臉色依舊很難看。
“你守著他,朕睡了。”趙牧困急眼了,在一旁找個位置,呼呼大睡起來。
他做了一個夢。
夢到自己在夢中特彆努力退位,不管他怎麼努力,始終差那麼一點點。
他急的不行,質問老天爺,為什麼每次都差那麼一點點。
忽然,蕭芙拿了一把劍從後麵蹦出來,一劍將他紮了個透心涼。
他嘎了。
也醒了。
瞳孔之中還殘留著恐懼和迷茫。
“陛下,做噩夢啦?“
“什麼時辰了?”
“快寅時了,方才蕭太後那邊派了人過來,催促陛下今天上朝!”
“不去!”
趙牧想都不想拒絕道。
“曹大淳那老狗說,今天國朝有要事商議,陛下若不去,它就請打王金鞭!”
趙牧:“缺德,我想宰了它!”
“請陛下多給奴婢一些時間,到時候,奴婢一定把張老狗的頭砍下來給陛下當球踢!”
“這可是你說的,你要騙朕,朕就把你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