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瑪丟不丟人?
他們去黑河村的時候,人家可沒嚇成這樣。
門開後,裡正要下車,葉言平按住他,“裡正你不是腿腳不好麼?坐著彆動!”
裡正:???
我腿腳有不好嗎,我自己咋不知道?
葉言平兩手發力,眾目睽睽之下,直接將板車端了起來。
謔!
人群發出一聲驚呼。
衙役們眼睛瞪得溜圓,還好這一路沒有招惹這個男人,不然他們這副小身板根本不夠他打的!
縣令坐在堂前,驚堂木一拍,“升堂!”
剛押完裡正又接著打工的衙役本來要以棍點地,說“威武威武”的,但現在他們有些倦了,“縣令大人彆搞了,嚇不到人家!”
就怕嚇到的是你。
裡正坐在板車上,直接被葉言平端到了縣令麵前。
縣令本想在莊裡正出現的那一刻就大發雷霆給個下馬威的。
結果看到一個漢子端著一輛板車向他走來,板車上還坐著一個笑眯眯的老頭。
那老頭不是彆人,正是莊裡正。
漢子步履輕鬆,好像端的隻是一盤小菜。
縣令確實震驚了,三角眼轉了轉,可惜了,不能屈打成招了!
便宜了莊老頭!
……
“裡正他們回來了!”
黑河村城牆上,翹首以盼的村民們歡呼著。
與去時的熱鬨不同,回來的隊伍很是沉默。
不管是裡正葉言平,還是跟去鎮上的流民,個個都顯得無精打采。
黑河村村民湧出來,看到裡正安然無恙後,才放下心來。
但看到裡正的臉色後,心又提了起來。
“發生啥事了?”村民們問葉言平。
“進去再說。”葉言平黑著臉。
黑河村人進村了。
城外的流民焦急地打探著消息,“莊裡正不是沒事人一樣回來了嗎?你們咋看上去還是不高興?”
“因為那狗官給黑河村加稅了!之前是一成,現在加到六成!還要兩日內交齊!”
“六成稅?!那得上繳多少糧食!”流民們驚呼。
“所以黑河村如今自身難保,這粥隻怕施不成了!”
流民們一聽,紛紛跌坐在地上,轉瞬間,痛哭聲一片!
“黑河村不施粥了,我們咋活啊!”
“之前就聽說狗官怪黑河村搶了他的風頭,沒想到竟然是真的!”
“狗官用這招對付黑河村,也就是斷了我們的活路!狗官該殺!”
……
打穀場上,裡正靜靜看著村民,“我按小九兒吩咐的,答應狗官提出的所有條件,他倒是沒有為難我,放我回來了!”
“但狗官對咱村的收糧情況一清二楚,這個六成稅收,簡直打在咱的七寸上!”
交完六成稅,餘糧也就夠維持溫飽了。
“那就是說,我們這些天是白高興了一場?”大夥的臉色比哭還難道。
“可是我們明明對外說的是沒受蝗災,那狗官是咋知道咱村大豐收的?”
有人大聲道:“一定是咱村出了內奸!有人給那個狗官報信了!”
大家的目光齊齊射向霍家。
霍大年慌張道:“不關我事啊!我都沒有出過村!”
“你沒出過村,但你弟弟霍仲年卻經常出村!”眾人怒道,“除了他,不可能是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