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大年怒吼道:“誰給你的藥粉?”
“葉言蘭給的!她說是蒙汗藥,讓我放到碗裡讓葉言平喝下去就成!”姚氏哭道。
霍大年衝向葉言蘭,劈頭蓋臉打過去,“你這賤人,你好深的心機!”
“你先是慫恿我請全村人來吃飯,接著又說服姚氏幫你給葉言平下藥!你好大一盤棋!我們都被你賣了!”
“我這個計劃明明天衣無縫,到底是哪裡錯了?”
葉言蘭好像感覺不到痛,任由霍大年的拳頭落在身上,整個人像一尊雕塑,隻有嘴巴在自言自語。
霍大年打累了,放開葉言蘭,拖著姚氏來到葉家人麵前,“蠢貨,還不快跟葉家下跪賠禮!”
姚氏跪在地上不停磕頭:“對不住,我不該被葉言蘭哄騙,我真的知道錯了,求你們大人有大量原諒我!”
“不必了!”駱秋月轉過頭去,“今日就算你磕死在這裡,葉家也不會原諒你!”
霍大年陪笑誠惶誠恐道:“言平娘,能不能看在她被葉言蘭利用的份上,原諒這一回?她就是蠢,但人不壞!我保證她以後再也不敢了。”
駱秋月唇角微微扯動,“隻是蠢卻不壞?你這話說得有點意思!就因為那賤人許她好處,她就可以對彆人下藥?倘若那賤人給的藥是害人性命的毒藥,我家言平還有命在嗎?要是今日讓那賤人詭計得逞,葉家現在又該如何自處?霍大年,今天這事不是輕飄飄幾句話就能了結的!”
姚氏顫抖著抬起頭來,“那,那你們要咋樣才能放過我?”
駱秋月道:“你該問裡正,裡正才是一村之長。”
裡正滿臉嚴肅,“這種下作之事,本應該綁去縣衙的,但如今縣城裡亂了,因此縣衙就不必去了。”
姚氏鬆了一口氣,“謝謝裡正!”
“我話還沒說完!”裡正哼了一聲,“我已經受夠你們家了!你們霍家早已犯眾怒,實在不適合再在黑河村居住。你們走吧,我不想日後再生是非。”
“不要啊,裡正!”霍大年和姚氏兩人慌了神。
這樣還不如去縣衙挨板子吃牢飯,沒了黑河村,他們要怎麼活啊!
“不要求情!此事沒得商量!”
裡正實在被霍家這顆老鼠屎搞煩了。
“可是裡正,我是無辜的啊!我什麼都不知道啊!”霍大年痛哭流涕。
裡正歎氣:“你確實是個老實人,要不……”
駱秋月打斷了裡正的話。
“真是奇了怪了,霍家人個個都會裝老實裝無辜!”
“霍大年不是我說你,你兒子霍小虎在村裡做了多年的小霸王,你作為他親爹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你娘和你弟弟搞出那麼多作死的事,你作為家裡的長子,一直配合他們演戲;現在你婆娘和弟媳婦在你眼皮底下做出這種醜事,你卻還說你什麼都不知道!”
裡正一愣。
村民們紛紛開口。
“言平娘這話說得在理!不管你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你作為一家之主,管不好家裡人本就是罪過!”
“單說你爬你弟媳婦的床這事,黑河村就容不下你!”
霍大年麵色如土,不甘叫屈,“我是冤枉的!是有人把我打暈了,扔進屋裡的!”
“行了!這種齷齪事彆拿出來說了!”裡正下定決心,“霍家欠鄉親們的糧,砸鍋賣鐵也要還清,給你兩日時間,兩日後,搬出黑河村!”
裡正說完轉身走了。
其他人也跟著往外走。
葉言蘭突然抱住葉言平的大腿,咬牙切齒道:“你明明被我藥倒了!這事不可能出岔子!你說,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我死也要死個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