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找我有事?”
趙行堅正要起身,卻感覺全身無力,一動也不能動。
“我,我這是怎麼了……”
“趙夫子,我和言平娘今日說了謊。”葉不為淡聲道,“這幽冥擒龍花於初雪時綻放,於黑夜中閃爍幽光,於三日內凋零。我們本打算昨夜出發,不料昨夜你房屋倒塌,因此今晚是最後的機會。”
趙行堅看了一眼屋外,駱秋月的人影映在門檻上,靜默不動。
趙行堅不可置信道:“我是被下了藥?”
“藥在羊骨湯裡。夫子不必擔心,對身體無害,天亮自然緩解。”葉不為道,“若我和秋月一去不回,還請夫子關照言順一二。三個孩子中,我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他。還有我的身份,就讓它永遠埋葬……”
趙行堅雙目瞪大,“此次采藥之行竟如此凶險?”
“隻是以防萬一。除了夫子和蓉兒姑娘,其他人中的迷藥足夠讓他們睡一天一夜。等他們醒來後,我們若還沒回來,夫子一定要阻止他們上山找我們。”
“不,不要去!”趙行堅急得流下淚來,“如果是這樣,不值得冒險!”
葉不為向外走去,“夫子切記,小九兒不是普通的娃娃,聽小九兒的話,總是不會錯的。”
話音剛落,就聽駱秋月驚詫地叫了一聲:“小九兒!”
噠噠噠的小腳步聲由遠及近,小團子扒拉著小短腿跑到他們麵前。
“阿耐!腦包!”
小團子跺著小腳腳,腮幫子鼓鼓囊囊的,像一隻憤怒的小河豚!
“小九兒……”葉不為和駱秋月都呆住了。
小九兒雖然沒有喝羊骨湯,但這時候也該睡著了才對,除非……
電光石火之間,兩人突然想起今晚飯桌上小九兒的異常,難道說那時候起,她就已經知道了他們的計劃?
所以非要他們喝下羊骨湯,就是為了阻止他們進山?
“不去吖!”小團子突然撲上來,緊緊摟住兩人的腿。
她做夢了噠,隻是她沒說出來。
那個花花很危險,腦包阿耐身受重傷,撿了半條命回來,花花也沒采到。
“小九兒做夢了嗎?”駱秋月將她抱進懷裡。
“嗯呐!”
“夢裡阿耐和腦包都死了嗎?”
“快洗呐!”
“隻是快死卻沒死對不對?”
“嗯呐!”
駱秋月看了葉不為一眼,“既然不會有生命危險,小九兒就讓阿奶和腦包去好不好?我們在黑河村等了二十年,就是為了這一晚!”
“偶去!”小團子用小手手扒拉著駱秋月的臉,語氣急切道,“帶偶!”
葉不為微不可查地搖了搖頭。
駱秋月笑道:“好,小九兒一起去!”
“今噠?”
“真的!”
“哼,騙淫!”
小團子生氣地一把推開駱秋月,與此同時,一個金色的泡泡將小團子包裹在裡麵。
駱秋月指尖彈出的粉末悉數被擋在了泡泡外。
駱秋月大驚:“小九兒!”
“偶不喜歡阿耐呐!”小團子在泡泡裡麵跺著小腳腳,轉而看著葉不為,“腦包,帶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