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行堅一把將周懷寧伸得長長的手按下來,“懷寧,不得無禮!”
“不是,師兄,我我我見過他!”周懷寧結結巴巴道。
趙行堅看了葉不為一眼,兩人目光交彙。
“胡說,你怎麼可能見過葉先生?”
周懷寧今年二十出頭,出生那會正好是攝政王出事的時候,他怎麼可能有攝政王的記憶?
周懷寧激動道:“我真的見過!在我家佛堂的畫像上!他跟畫像上的人長得一模一樣,隻不過畫像上的人更年輕!我對他太熟悉了,從小到大,我不知道拜了他多少回!”
趙行堅神情微動,“好了好了,你認錯人了。”
周懷寧困惑道:“我認錯了?可是我的眼力一向都是一等一的好呀!這世上怎麼會有如此相似的兩個人?”
葉不為神色平靜,靜靜看著周懷寧。
趙行堅說武平侯的兒子來了,他自然是要見上一見的。
當年他與武平侯一起出生入死,有過命的交情,這孩子出生的時候,他還抱過一回。
孩子現在能認出他來,他是真的沒想到。
“你可知畫像中那人是誰?”葉不為淡淡開口。
看著跪拜過無數回的人活生生在眼前,周懷寧條件反射,膝蓋一軟,差點就跪下去磕頭,好在硬生生忍住了。
“我自然知道,畫像中的人是已故攝政王!”
葉不為微微點頭,“那你覺得,我就是攝政王?”
“你這是什麼大逆不道的話!簡直不知天高地厚!”周懷寧擼了擼袖子,“且不說攝政王都去世二十年了!單說攝政王的天人之姿,哪是你這種鄉野村夫可以比擬的?你再敢口出狂言,小爺我就要翻臉揍你了!”
趙行堅:“……”
哎,這倒黴孩子。
早知道不帶他來了。
“懷寧,你不要激動。”
“師兄,我知道這個葉先生對你有恩,但是已故攝政王是我爹的好友,我怎能容忍彆人對他不敬!”
葉不為微笑道:“年輕人,我不是故意的,是我聽到你說,我與畫像之人長得一模一樣,才開口一問的。”
“那、那是我看錯了!你長得跟攝政王一丁點兒都不像!你們兩個,一個天上,一個地下!你連給他提鞋都不配!”
趙行堅:“……”
趙行堅已經不想說話了。
傻子,記住你今日說的話!
“師兄,你是見過攝政王的,你現在親口告訴他,他是不是連攝政王的一根腳趾頭都不如!”
趙行堅:???
不是,你自己作死就罷了!
好端端的拉我下水乾嘛?
“師兄你倒是說啊!”
“咳咳!”趙行堅清了清嗓子,“其實,我覺得,葉先生確實長得像攝政王!兩人簡直一模一樣,沒啥區彆!不存在天上地下一說!”
“師兄你……”周懷寧無語凝噎。
好端端的,你拆我的台乾嘛!
我難道不知道是一模一樣嗎?咱不是不能讓他嘚瑟嘛!
“好了,年輕人,既然來了,留下來用飯吧!”葉不為不但不生氣,心情還很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