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鷹寨山匪們一聽,馬上將鷹眼和周懷寧包圍在中間,圍得像鐵桶似的。
這樣一來,侍衛們想偷襲救人也是不可能了。
侍衛首領道:“黑鷹寨,你們不要亂來!我家公子是鹹川縣的縣令。你們如今劫持朝廷命官,可是掉腦袋的大罪!快快把我家公子放了!”
鷹眼站在周懷寧身後,“沒想到你還真的是縣令。鹹川縣吃不飽穿不暖的人那麼多,魚肉鄉裡橫行霸道的人那麼多,你不去管,偏偏來黑鷹寨找存在感。”
周懷寧不想說話。
他心情糟透了。
今日本來想威風一把,不承想陰溝裡翻船,被一個女人騙了。
不是,那個女人腦子有包吧?
囊中多金風流倜儻的他怎麼就比不上這個滿臉都是毛的糙漢子匪首了?
“你們都回去吧,諒他也不敢把我怎麼樣。”周懷寧道。
侍衛首領道:“鷹眼,我們現在可以出寨去,你什麼時候放我們公子?”
鷹眼道:“等到明天天亮。我們要排查完整個山寨,確保你們的人全部都走了,就會放了他。”
侍衛們沒有其他辦法,公子的命被人捏在手裡,他們除了撤出了黑鷹寨彆無選擇。
侍衛們離開後,鷹眼安排山匪們輪流值守,加強巡邏。
也是他們太大意了,總想著沒人能越過那道天塹,最近山門連值守的人都沒有。
鷹眼用匕首抵著周懷寧的脖子進了房。
屋外,十來個山匪將屋子團團圍住。
“我說大哥,我的手下都走了,沒必要這樣吧?你放開一些,彆誤傷了我。”
周懷寧梗著脖子動都不敢動,生怕脖子被割出血了。
鷹眼沒理他,將他綁在床頭的柱子上。
兩人的距離離得很近,一股幽幽的冷香鑽進周懷寧的鼻間。
周懷寧一愣,低頭細細看了看鷹眼。
隻見他皮膚黝黑粗糙,連露在外麵的脖子都是黑黃的。
“看什麼看?小心挖了你的眼睛!”鷹眼往後退了幾步,坐在小茶桌旁喝了一杯茶。
“鷹眼,你怎麼娘們兮兮的?”周懷寧道,“你身上的味道跟娘們一樣香。”
鷹眼不動聲色道,“老子每日美人在懷,身上有點女人香很奇怪嗎?”
“倒是豔福不淺。”周懷寧道:“今晚我睡哪裡?”
鷹眼悠悠道,“你如今不過是黑鷹寨的階下囚,還想睡覺?”
周懷寧瞪大眼睛,“我好歹是縣令。你得罪我有什麼好處?我看你的床夠大,收拾的還算乾淨。所以小爺我就委屈一下,將就和你同睡一張床,如何?”
鷹眼岔開腿往床上一躺,“想都不要想。”
……
吳永一直在馬車裡等待,看到侍衛們下山,連忙跑了過去,“成功了嗎?”
“公子被劫持了。”侍衛們歎氣。
“啥?!”
吳永怔在當場,“就說讓公子彆去,他非要去!這下好了,縣令被山匪綁了!這消息要是傳到京城,公子的臉要往哪裡擱!”
“對,去找趙大人,他一定能幫忙。”
月夜下,馬車往黑河村疾馳而去。
馬車回到黑河村的時候,天已蒙蒙亮。
駱秋月他們今天要去鎮上找媒官,所以起了個大早。
吳永氣喘籲籲跑進院子,“不好了,不好了,我家公子被黑鷹寨的山匪挾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