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過來捏住周懷寧的下巴,啪啪啪就是幾個耳光,語氣又急又凶,“都是你乾的好事!”
鷹眼可沒收著力,周懷寧的臉頰頓時通紅。
倒是周懷寧一點也不惱,“這是小爺我第一次被女人打,有點意思……”
鷹眼咬牙道:“你還說?!”
又是幾個大耳摑子呼上去。
周懷寧吃痛,啊啊啊地叫了起來。
於是,屋外的人聽到的就是:
啪啪啪。
啊~啊~啊!
啪~啊~~
啪~啊~~
……
黑鷹寨山匪們神情複雜,同時有那麼一點點的心疼。
“大當家的這是憋太久了。”
“可不是,難得鐵樹開花一回。”
“可惜了了,如果這小白臉不是縣令的話,還可以留在山上當壓寨夫人。”
“不管怎麼說都是好事兒,大當家的傍上了縣令,以後官府就不會為難咱了!”
“說得是啊!”
山匪們興高采烈。
外麵在議論什麼屋裡的人自然是聽不見的。
鷹眼打累了,喘著氣給自己倒了一杯水,仰起脖子咕咚咕咚一飲而儘。
周懷定盯著他的脖子,果然沒有喉結。
“我也要喝水。”
鷹眼當做沒聽見。
周懷寧似笑非笑道:“你的兄弟們還不知道你是女人吧?要是我跟他們提一嘴,你猜他們會是什麼反應?”
“不就是要喝水嗎?給你喝個夠。”鷹眼提起茶壺,掐住周懷寧的下巴,迫使他張口。
半壺茶水倒下去後,周懷寧上半身都濕透了,“算了,你是女人,小爺我不跟女人計較。”
鷹眼氣得又想揍他,但看到他的雙頰又紅又腫,最終把拳頭收回去了。
“不等了,你起來,現在就滾出黑鷹寨!”
“急什麼?昨晚天太黑,什麼都沒看見。聽說黑鷹寨人傑地靈,本縣正好來視察視察。”周懷寧打出一副官腔。
鷹眼沒好氣地將他扯了起來,朝他的屁股踢了一腳,“快給老子滾!”
周懷寧順勢撲在茶桌上,屁股就著凳子坐了下來,“你什麼都好,就是稍微粗魯了那麼一丟丟。女孩子總打人,不好。”
鷹眼呲了一聲。
周懷寧傾著上半身,“喂,鷹眼,你真名叫什麼?”
鷹眼玩著手裡的匕首,不理他。
“還彆說,你裝男人裝得挺像的。相貌上可以易容,可聲音怎麼說改就改了?我昨晚聽到的聲音明明不是這樣的,你還會變聲?”
“人家花木蘭是替父從軍,不得不女扮男裝。你是因為什麼?難道說你爹也是山匪?你是女承父業?”
鷹眼啪的放下匕首,正要發作。
外麵有山匪來報,“老大,沒有彆的意思,就是跟你說一聲,我們已經徹徹底底搜查了三回,確定整個山寨都是安全的!”
鷹眼站了起來,揪住周懷寧身上的繩子,“你可以回去了!”
“可我還不想走喂!跟你聊天挺有意思的!”
周懷寧嘴裡說著,身體被鷹眼扯著往外走。
山匪們一臉欣慰地看著兩人,“大當家的,這就讓他回去了?”
“不留他多住一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