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言平笑道:“感謝鄉親們,阿順一定不會讓大夥失望的!”
葉言安也大聲道:“鄉親們就等著好消息吧!”
葉言順臉色微紅,不好意思道:“大哥二哥,你們彆把話說得太滿,萬一我榜上無名,豈不是成了笑話?”
“你要是榜上無名,就沒人能考得上!”葉言平語氣篤定,充滿自豪。
葉言安摟著弟弟的肩膀,“咱的實力是奔著案首去的,你也彆過分謙虛好不!”
出了村後,雨還是一直在下,好在不是大雨,走在半路的時候,突然發現今日路上的牛車比往日多出不少。
牛車上坐著的都是書生模樣的人,看樣子都是去看榜的。
牛車的速度都差不多,再加上天濕路滑走不快,一路上也無聊,車上的人開始互相打招呼,然後就閒聊起來。
“各位,今年的策論,大家認為難度如何?”一個二十來歲的藍衫書生問。
此人的話立即引起了大家的共鳴。
“今年的策論出得太籠統了,簡直是史上最難!”
“光思考怎麼下筆就花了我一個時辰!”
“說句老實話,寫完後我心裡根本沒底!”
藍衫書生笑道:“所謂策論,考的是我們貫通史實,解決實際問題的能力,說白了就是將理論和史事運用在治國實踐中,讓考官看到我們的治國才能。”
大家點頭稱讚,“聽了仁兄的話,頗有醍醐灌頂之感,要是早些明白這個道理就好了。”
“是啊,我們書院的先生都沒有這樣講過。”
藍衫書生麵有得色,“這是鄙人自己總結出來的經驗,今日跟各位這麼有緣,我就不私藏了,希望日後對各位有幫助。”
“有幫助,謝謝兄台!”書生們道謝聲一片。
葉言順輕聲道:“這人在說謊,他說的這些明宇學院的先生都有教。”
葉言安道:“想必他就是明宇書院的,我還以為他有幾分本事,聽你這麼說,也不過是一個愛慕虛榮嘩眾取寵的人。”
“不知兄台貴姓?”有人問。
“免貴姓嚴。”藍衫書生道。
“嚴兄,能不能跟大家說說,你的策論是如何作答的?”
藍衫書生輕咳兩聲,“其實也不難,可以從兵、農、刑、河防、吏治五個方麵結合史實進行闡述。”
其他人一聽,拍著大腿叫了起來。
“哎呀,我怎麼就沒想到這些!”
“我隻涉及到其中的三點!”
“我更慘,隻涉及到兩點!”
一陣懊悔聲中,藍衫書生滿臉含笑,“各位各位,鄙人說的也不一定對,你們先彆急著否定自己!”
“嚴兄你就不用謙虛了,按你這個答題思路,你的秀才之位是十拿九穩了!”
“沒準案首之位都是你的!”
一陣恭維聲中,藍衫書生嘴巴都合不攏了,抱拳道:“若真有幸能做今年的案首,鄙人一定請大家去酒樓吃酒!”
有人又問:“嚴兄是哪個書院的?”
“明宇書院。”
“怪不得!原來是明宇書院的!”
眾人羨慕不已,“都說名師出高徒,這明宇書院的先生果然不一般,教出來的學生就是出類拔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