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那麼優秀的人也不會做不切實際的夢,不會把自己當成貨物,主動吆喝引誘人家出高價來買。
隻是這個道理,她明白得有些太遲了。
秦媒婆湊了過來,“水荷娘,俗話說得好,強扭的瓜不甜。你乾啥非得在他這棵樹上吊死?水荷長得好看,何愁找不到好人家?隻要你不跟以前一樣挑剔,我保證為你閨女尋得一門好親事!”
秦媒婆才不想水荷娘攪黃三黑子的這門親事,不然她這幾天白忙活了。
張氏還沒來得及說話,水荷就大聲回應道:“那就麻煩嬸子了!”
秦媒婆笑道:“水荷姑娘拿得起放得下,是個聰明人。我等會忙完這邊,就去你家,找你們聊聊!”
水荷大聲道:“不用去我家,嬸子想問什麼,在這兒問就行了!”
秦媒婆沒料到水荷這麼直接,“既然你這麼有主見,那我就問問你,對以後的婆家,還有彩禮方麵,你有什麼要求?我心裡也好有個數。”
“當然……”秦媒婆輕聲道,“考慮到你如今的名聲,你的要求要降低一些……”
“我沒有什麼要求!”
“啊?”秦媒婆以為自己聽錯了,“你沒要求?”
“是!唯一的要求就是……”水荷指著三黑子,“在他成親之前,我必須嫁出去!”
說完,頭也不回地走了。
三黑子往前跨了一步,但最終還是停在原地。
張氏急得嚎啕大哭,“秦媒婆,她這是說的氣話,您還是要幫忙挑一戶好人家!”
“那是自然,你就放心吧!”
秦媒婆喜笑顏開,多好啊,多說一門親事就能多掙一份銀錢。
圍觀的村民一邊搖頭一邊散去,隻能說人不能太作,當年不愁嫁的水荷如今開始破罐子破摔了。
秦媒婆跟三黑子家談好事情後,急急趕到霍家門前。
“莊裡正,你們這拆的是我親家的屋吧?”
裡正點頭。
“這隻怕不合適吧?也不曉得這裡麵有沒有啥子值錢玩意,我家香兒都不曉得你們要拆她娘家的屋!”
“正好,你把這些都拉回去。”裡正指著破破爛爛的廢墟,沒好氣道,“這些磚啊瓦啊木料什麼的,你都搬走。”
“我要這些破爛乾啥?我是說,萬一那牆縫裡塞著銀子銅錢什麼的。你們應該讓我家香兒在場,畢竟是她娘家的東西……”
“是不是嫌命太長?又來找事?”
一道聲音幽幽傳來,駱秋月慢慢走了過來。
秦媒婆沒來由打了個寒顫,不知道為啥,自從上回莫名其妙生了場大病差點沒命後,她就覺得葉家很邪門。
“沒、沒有的事!”秦媒婆溜得飛快,“上回的事是我們錯了,我們幾個都生了一場大病,我那侄兒和侄媳婦都死了!你就忘了那事吧!”
駱秋月:“……”
疏忽了疏忽了!
忘記給鎮上的秦二柱兩人解毒了!
罷了罷了,今晚回去繼續敲木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