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心中納悶時,便見那素縞女子緩緩起身,一雙哭紅的眼睛內,淚花不停打轉,身體也孱弱的不成樣子。
“各位先生大義,是小女子厚顏,早知爹爹已經回天乏術,還耽誤幾位時間。”
“若否先生們出手,小女子也活不到今日,些許銀錢,還請先生們收下。”
一名管家模樣的仆人走出,從身後的行囊內,取出厚厚一遝兌票,交道為首老者手中。
這一幕可把秦曦等人看待,那厚厚一遝差不多有二十萬兩,和他們所中彩票幾乎差不多。
這到底怎麼回事?
眼前的女子死了爹,還居然給治病郎中錢,難不成是的了失心瘋?
身穿素縞的女子伸手摸向棺材,猩紅的雙眸內,浮現出一抹回憶。
“早年爹爹帶著我從河東逃命,一路被驅趕到此地,我等以為會餓死,是許大人恩情,給了我們活命的希望。”
“爹爹在世之時就說,許大人是我們在世父母,若是沒那保障金,我等也活不到今日,他也不可能靠著這些錢翻身。”
“我是女兒身,但我也知曉道理,許大人給了我們活命的希望,今日我便代替我爹爹,還了他多年夙願。”
說到這裡,女子再次躬身跪下,朝著為首的老者連連磕頭。
“小女子衣食無憂,如今家中錢財無數,更不缺衣少食,可恨我是女子身,無法為許大人出工出力,隻能許些銀錢。”
“還請各位先生收下,以了家父夙願。”
女子的話,一字不拉的傳進秦曦耳中。
秦曦眉頭緊皺。
女子剛死了父親,居然在這個時候,把家中錢財取出,捐贈給這個什麼“長樂坊”,這是什麼意思?
眼前一幕太過違和,違和的讓她總覺得這似乎是在演戲。
可眼前女子的悲嗆不像是作假,那白衣老者幾番推辭,也不像是貪財的人。
想到此,她便湊近了一些,腳步緩緩邁動,走進到院子中。
庭院內的環境很整潔,四周晾曬著白色床單,一棟棟青瓦房門口,都有個木牌,上麵書寫“壹貳叁”等字樣。
幾人突然闖入,也引得那群郎中的矚目。
為首老者皺起眉,先將女子攙扶起,這才緩緩的開口道。
“姑娘,你父親夙願如此,我等也不好不受,但二十五萬實在太多,不如聽老夫一句。”
“這些錢你拿回去,以後每月給保障處捐一筆,也不要太多,每月一兩千兩即可。”
“我等感謝姑娘大恩,感謝令堂為青堯百姓謀福祉!”
女子聞言,也不再多強求,躬身再次一拜,鄭重的點頭答應。
“謝謝諸位先生,小女這就去辦。”
秦曦等人眉頭皺的更深,就連李牧和蒙武,都開始懷疑,眼前這幫人在演戲。
這演技太假!
素縞女子說完後,不過是片刻時間,就有官員前來,在得知是她父親的夙願,官員也是再三勸說,最後送上一份感謝信。
女子臨走之時,再三道謝,似乎這一切都是理所應當,是她的榮幸。
那名負責收錢的官員,送女子到門口,一看秦曦等人下意識便開口。
“諸位,此地是長了坊,保障處下屬機構,專門負責收容救治各種疑難雜症,以及鰥寡孤獨者,你們也是來獻愛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