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窈對於這一切,都不知情,她在祠堂裡整整被關了三日才被放出來,期間沒有任何一個人想起她。
有神出鬼沒的雪奴在,她少受了許多苦楚。
從祠堂裡出來後,她去給朱氏請安。
朱氏盯著她的臉,過了好久才神情複雜的問道:“你跟裴世子到底是什麼關係?為什麼他會出手幫你阿弟?”
“姨媽,您在說什麼?我聽不懂?”
傅窈一臉懵逼。
朱氏實在找不出她的破綻來,神情煩躁的揮揮手讓她走了,私底下對張嬤嬤道:“傅家小子居然去了青山書院,那地方就連江氏子弟輕易都進不去,若非裴世子暗中幫忙,絕對辦不到!”
“裴世子居然連她弟弟都幫忙照顧了!”
她心中是又恨又妒。
“夫人。”張嬤嬤勸道:“您先彆顧著生氣,假如真是您說的這樣,奴婢建議,不如讓少奶奶與裴世子搞好關係……”
“你胡說什麼?”
朱氏聞言愣住了,不可置信道:“我巴不得離間他們兩個人!怎麼可能希望他們關係融洽!”
傅窈是她兒媳婦,縱然兒子不在了,也得給她守著!彆想勾搭其他男人!
“夫人,奴婢的意思是,老爺最近被宮中申斥,官職都貶了一級……”張嬤嬤急忙解釋道:“裴世子不是幫了少奶奶的忙嗎?假如她去求他,說不定老爺的事情有轉圜……”
對呀!
她怎麼沒想到!
朱氏聽到這話,雙眸都亮了。
立刻便派人去請傅窈。
然而,得到的回複是,傅窈在祠堂跪了三日,病倒了,侯府給請大夫嗎?
朱氏:“……”
她心急火燎的請了大夫來,親自去到滄瀾居的廂房裡去探望傅窈。
這還是兒子過世之後,她第一次踏入這裡。
還沒進門,便聽到屋子裡一陣陣咳嗽聲,似乎沒有停歇的時候。
朱氏腳步停頓了一瞬,依舊抬腳進去。
屋子裡很靜,一切布置都十分簡素,傅窈躺在床榻上,露出的一張小臉憔悴,蒼白,臉頰上泛著不正常的紅,看樣子是起高熱了。
朱氏有些恨傅窈病的不是時候。
等養好,不知道要幾時了,夫君的差事可耽擱不得啊!
少不得要催促一把了。
朱氏咳嗽一聲,抬腳進屋,一屁股在床沿上坐了下來:“窈窈,感覺怎麼樣?好些沒有?”
“姨媽,您來了。”
傅窈聽到她的聲音,當即掙紮著就要坐起身來,朱氏急忙將她按住,歎息了一聲:“你彆怪我罰你跪祠堂,終究那日你在福壽居莽撞了,我若不出手,老太君懲罰的會更狠,說不定會把你攆出府去,窈窈,你可理解姨媽的苦心?”
這可真是,黃鼠狼給雞拜年,還問雞理不理解自己的苦心?
幸虧剛剛喝了苦苦的湯藥,否則傅窈鐵定忍不住笑出聲來。
她忍的很辛苦,配合著朱氏表演:“姨媽,我不怪您,再說您都親自來探望我了,雪奴,快上熱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