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侍衛們見地上情形,雖不明就裡,但見唐驍神色凜然,立刻領命,如虎狼般四散而去。
頃刻間,整座天泉寺被肅殺的氣氛籠罩。
所有僧人被抓,留在寺廟的百姓也以寺廟出現疫病,假意檢查之後,被驅逐出天泉寺。
兩個時辰之後,戒律堂內,火把搖曳。
唐驍大馬金刀地坐在主位,指尖有一下沒一下地敲著冰冷的扶手,目光如同剔骨尖刀,緩緩掃過下麵跪了一地、篩糠般發抖的僧眾。
“咱家耐心有限。”
他開口,聲音不高,卻帶著一股子滲人的寒意,在寂靜的堂內回蕩:“昨夜,了空想對娘娘做什麼?”
“誰知道內情,現在爬出來,咱家賞他一條活路。”
“等咱家親自揪出來......”
他話音故意一頓,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那可就不是死那麼簡單了。”
“噗通”幾聲,幾個膽小的僧人直接嚇癱在地,褲襠瞬間濕了一片,騷臭味彌漫開來。
唐驍眼神一瞥,小李子立刻會意,獰笑著上前,像拖死狗一樣將那幾人單獨拖到偏室。
很快,隔壁就傳來了殺豬般的慘叫、皮鞭入肉的悶響,以及語無倫次的求饒和招供聲。
“我說!我說!住持...不,郝猛他讓我們用迷香......”
“什麼送子賜福,其實都是我們送的......”
這些聲音清晰地傳回主堂,如同無形的鞭子,抽打在每一個留守僧人的神經上。
唐驍穩坐釣魚台,對那幾個麵如土色、卻還強自鎮定的執事級和尚笑了笑:“聽聽,你們的同修,就很識時務。”
“你們呢?是想去隔壁和他們作伴,還是...也想當個識時務的?”
壓力如同實質的水銀,灌滿了整個戒律堂。
終於,一名跪在前排的執事精神徹底崩潰,他猛地以頭搶地,“砰砰”作響,涕淚橫流地嘶喊:“公公饒命!饒命啊!我招!我全都招!”
“了空……不,郝猛!他根本不是和尚!”
執事如同抓住了最後一根稻草,語無倫次地嘶喊:“他是二十五年前鳳仙郡蛤蟆寨的大當家,殺人不眨眼的魔頭,諢號坐山雕!”
“山寨被圍剿後,他看中寺廟能斂財避禍,才帶著我們一幫逃出來的老兄弟剃了頭,占了一座廟!”
他生怕信息不夠買命,又急切地補充,手指顫抖地指向禪房方向:“他...他的禪房裡有密室!”
“密室裡不但有大量的金銀、還有他記錄那些齷齪事的功德本,都藏在裡麵!”
“密室就在他房間的那尊彌勒佛後麵!”
“功德本?”
唐驍心中一笑,這郝猛真會取名字。
唐驍得到了想要的東西,不再廢話,猛地起身:“看好他們!”
說罷,帶著幾名護龍衛,大步流星地直奔了空的禪房。
禪房內檀香飄飄,一副高僧該有禪房。
唐驍迅速鎖定那尊笑容可掬的彌勒佛。
他伸手在佛像背後仔細摸索,指尖觸到一處細微的凸起,用力一按!
“哢噠”一聲機括輕響,佛像連同其下的基座竟緩緩無聲地橫向滑開,露出一個僅容一人通過的、向下的黝黑洞口。
“火把!”唐驍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