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眾人以為徐淼要停手的時候,誰知徐淼下手卻是愈發重了,很快就連劍鞘上也都沾滿了血,若非是一旁師兄弟拉著,白羽隻怕不死也殘。
洞府外一時雞飛狗跳,徐淼大有不打死白羽不罷休的氣勢,惹得眾師兄弟一陣頭疼。
恰逢此時,洞府中傳來薛靈官縹緲的聲音:
“夠了,今日事到此為止,小懲大誡,老七,你可知錯?”
“孩兒知錯。”白羽有氣無力的應了一句:“孩兒以後再也不敢了……”
“至於爾等,本座限你們一月內湊齊一千隻妖獸或是武者,如若不然,提頭來見!”
宋元等人趕忙稱是。
待得一切平靜,白羽麵色煞白撐著身子緩緩起身。
一旁徐三師姐拎著滴血的劍鞘,冷嘲熱諷道:“我還以為師父他老人家有多疼你,看來也就那樣吧,與我等也沒什麼不同,皆可隨意處置。”
“哼,”白羽白了徐淼一眼,壓著嗓子,用細若蚊蠅的聲音嘀咕道:“義父真是偏心,登仙閣內明明什麼典籍都有,一牆的收藏愣是不讓我學,就是不教我識文斷字。到頭來,竟是白白便宜了你們這些外人!”
雖然白羽聲音很低,但在場之人皆是耳聰目明,都聽了個真真切切。
徐淼的麵色變了變,陷入了沉思。
“嗬,我家小子被打了,我這個做義母的可得去看著點兒,免得落下什麼病根。”紫鸞咯咯笑著,跟上了白羽漸行漸遠的步伐。
宋元等人麵麵相覷,旋即也分手離開了此地。
山洞中,宋元徐淼並肩向外麵走著,就見徐淼取出一個小玉瓶,催動體內玄力將劍鞘上的血液小心翼翼的收集到玉瓶中。
一旁,宋元望著這一幕不由是麵色大變,他緊張兮兮的問道:“你方才下死手,莫不是就為了這個?”
“不然呢?你真當我是尋私仇啊?”徐淼白了情郎一眼,“老魔頭知道我看不慣小魔崽子,我便故意當著他的麵下死手,讓他以為我是在宣泄怨氣,既能掩人耳目又能達成我的目的,如此一舉兩得,本姑娘聰明著呢。”
“可萬一讓師父發現……”
“元哥,你真的甘心過這種被像狗一樣拴著的日子麼?”徐淼投來質詢的目光:“方才小魔崽子血液的神奇你也見識到了,連妖獸的怨氣都能壓製,這些血液相信就連大陣中的怨靈也能克製!
有了這個,我們大可以去丹房偷出解藥配方,甚至是去登仙閣找出解除我們體內禁製的方法,師父此次閉關未能破境心中定是著急,他定會外出抓捕妖獸武者,若是讓我趁機找到解藥,你我逃離此地雙宿雙飛,豈不美哉?”
宋元聞言還是有些遲疑,但看著情人臉上憧憬的神情,他到底是沒再說什麼反駁的話語,隻得是訥訥點頭。
“等今晚你我就偷偷摸回來,找到解藥後就走。”
……
白羽在紫鸞的攙扶下回到了洞府。
來到屋內,白羽墊好枕頭趴在石床上,疼的是連連抽氣。
紫鸞則在一旁,揮手間布下一層隔絕神魂感知的屏障,用於掩人耳目。
“嘖,小娘皮下手真他媽黑啊,”白羽齜牙咧嘴。
“嗬,你這壞胚,是故意當眾讓薛靈官下不來台的吧?還有你最後說的那些話也是故意說給旁人聽的吧?好一個投石問路。”
白羽嘴角微翹,露出一抹耐人尋味的微笑。
正如紫鸞所說,白羽就是故意的,他先是故意提出薛靈官一直以來忽略的誤區,好讓薛靈官認識到這一點,從而迫不及待的想要驗證。
因此薛靈官便會吩咐弟子去做,如此便能招來師兄弟們見證他血液的神奇,之後白羽再故意激怒薛靈官,讓旁人有機會收集到他的血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