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他人身份取錢怕是來不及,不如讓他去冒險,然後錢還是一個月一個月寄到自己手裡。
索性就留下一份千元的存單。“哥哥,你可一定要給我寄東西,你不給我寄,萬一我忘記地址,寄什麼戀愛的書啊或者信件到委會去就不好了。”
威脅,妥妥的威脅!
寧國平腮幫子都要咬碎了,卻還是要說一句好。“哥哥一定會給你寄補貼的。”
“我等著,哥。”兩人交流著隻有兩人才懂的暗語。
終於看到寧舒顏走出大門上了車,寧國平迫不及待轉身回房,看看還能剩下什麼。
結果自然是悲劇。
他全身脫力,跪在地上捂著臉無聲咆哮。
寧、舒、顏!
竟然什麼都沒給他留!
不多時,緩緩醒來的寧紅梅,也爆發出前所未有的尖叫,啊啊啊她的臉!
這樣的臉明天怎麼當新娘子出儘風頭?
她嫁的可是高級工人!
此時來接寧舒顏的中年男人,已經把寧舒顏送上了火車。
這輛車子隻是來接新娘去車站,也就是寧舒顏需要跟這一次援疆的知青們一起出發。
寧舒顏看著那個司機跟送知青去北疆的負責人聊了兩句,推拒了一下收下兩包煙。
隨後她被塞了車票,安排了一個靠窗的位置。
火車搖搖晃晃,哐哧哐哧前進。
坐車很無聊,更無聊的是每次吃飯,對麵的長臉男都盯著她。
火車開到第四天,他帶的窩窩頭都酸了,見寧舒顏還是有雞蛋和黑麵包吃,看上去更暴躁了。
好不容易到地方,呼啦啦下車了,彆人都排隊等分配,他卻徘徊在寧舒顏身後指指點點。
“什麼人啊,還帶一隻雞來北疆,怎麼不把爹媽也帶來。”
寧舒顏皺眉,這人嘰嘰咕咕自己一路了,又是說什麼不團結,又是說什麼特殊待遇,挑撥離間的小動作一堆
那些人的鹹魚乾臭了來他都沒嫌,就衝自己來。
索性這會精神頭足,她直接轉身,對上說閒話的長臉青年:“你爹媽是雞啊。”
“你爹媽才是雞!”
“我可沒把爹媽跟雞相提並論,誰提了就是有這個經驗。”
偏生這時候有個憨憨的聲音問:“什麼經驗啊。”
“爹媽是雞的經驗。”還有人一本正經回答他。
在火車憋悶了幾天的知青團體,立刻就哄笑出來。
法不責眾,一群人笑,長臉男也不好轉身罵回去,隻看著寧舒顏,手指點點點的。
見辯論不過寧舒顏,他忽然笑了笑。
知青們都聚集在一起,而寧舒顏她一下車就形單影隻了,搭配著簡陋的行李,和兩隻蔫吧的雞,看起來很孤單。
長臉男笑完了就意有所指。“我就說了,好端端的怎麼會有人從蘇城到這地方投親,我看八成是不檢點,家裡待不下去了。”
“這不,連個接的人都沒有,我看是眼巴巴的找過來,卻沒人接收,我就說……”他侃侃而談。
好像寧舒顏真是個不完美的人,才能證明他的針對很正確一樣。
“雞蛋還會造謠了,九九成稀罕物啊。”寧舒顏才不會被這種捕風捉影裹挾住,直擊痛點。
這句話果然讓長臉男破防,說自己是個蛋、好似自己爹媽真成雞了。
他幾個大步就要去拍掉寧舒顏的藤箱,卻被一抹軍綠攔住。
他一手握住國字臉的手腕,往後一送,那力道帶得國字臉連連後退,忌憚的看了一眼謝承勳。
“有什麼矛盾,車站就有安保室,不要打架鬥毆。”
寧舒顏眼前一亮,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