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宴定在酉時,一直拖到申時,丫鬟才把衣服送來。
一件並不好看的死亡芭比粉羅裙,這種奇葩的顏色,簡直就是災難,作工也算不上精致,總之能穿。
陸夕墨將蛋糕包好,這才不緊不慢的換上。
她皮膚白皙,相貌姣好,活生生把這種見鬼的顏色給撐住了,反而襯得她猶如初升的花蕊,嬌豔欲滴。
映月在一旁讚道:“小姐這身羅裙可真好看。”
陸夕墨照鏡端詳,心裡頗為滿意,這也要多虧原主貌美,若是換個主,怕不是要醜成翔。
“小姐,老爺讓你過去一趟。”
自從陸相爺給陸夕墨撐了幾次腰,下人們對她都恭敬了不少。
“叫兩個人進來,把這東西抬到我父親那裡,記住,千萬要慢慢走,這可是給皇後娘娘的壽禮,萬一被你們弄壞了,便要吃不了兜走。”
聽陸夕墨這麼說,下人們頓時一臉緊張,小心翼翼的抬住用紅布包起的盒子。
陸夕墨跟著他們來到了正廳。
陸相爺已換好了朝服,就連胡子的仔細的打理過,看起來頗為精神。
“見過爹爹,母親。”
本著不落一人的想法,陸夕墨也朝陸夫人施了一禮。
陸依柔站在一邊,看陸夕墨這身衣服上身效果如此好,心裡又開始不平衡了。
陸夕墨也往她身上瞟了一眼,杏紅色的羅裙,上披流蘇肩帔,襟邊與領口皆以金線雕繡而成,與自己這件粗織亂造的垃圾貨相比,簡直是天差地彆。
陸夕墨撇了一下嘴,卻並不爭這個,蛋糕才是今天的重頭戲,即便陸依柔穿的再美,除了一身綠茶功夫,也不會彆的。
陸相爺畢竟是男人,對姑娘家的衣服並不在意,在他看來,是新的就行了。
站起身道:“時候也差不多了,咱們該走了。”
陸夫人趕緊囑咐陸依柔。
“宮裡規矩多,你第一次入宮,定要多看少說,免得出錯,吃東西的禮儀都記好了嗎?”
陸依柔乖順的點了點頭。
“娘放心,我都記下了。”
陸夫人又轉向了陸夕墨,聲音冷淡的說道:“你在府中待了這麼多年,知道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千萬彆再如望江樓,給你爹惹摞爛。”
陸夕墨向來是你給我好臉,我便給你好言語,你若這樣子說話,我自然也不慣著。
“娘太高看女兒了,女兒哪有妹妹精明,為了一個男人,便把我拉去望江樓送死,幸好上天有眼,皇上饒了我一命,此次入宮,女兒定會小心謹慎的跟在妹妹的身後,免得再被拉出去擋槍。”
聽到這話,陸相爺又想起那天之事,若非陸夕墨有一手做飯的本事,相府沒準就要全家抄斬,人頭落地了。
他沉著臉說道:“依柔,你與秦文琅的事情已成定局,莫要再動歪心思。”
說完又轉向了陸夫人。
“你也少說兩句。”
陸依柔怕陸相爺不帶她入宮,低眉垂眼地說道:“女兒已經知道錯了,女兒隻是聽說那件衣服好看,哪裡知道是惠貴妃最喜歡的,女兒定會安守本分,不讓父母擔心。”
陸相爺哼了一聲道:“那就趕緊上車吧。”
到了車上,陸依柔才發現陸夕墨帶著一個高過她腰線的大東西,上邊用紅布蒙著,搞得神神秘秘。
“姐姐,這是何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