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明澈瞧著溫衡笑道:“原來這位就是近日風頭最盛的溫公子,十萬兩天價聘禮已成佳話,與太師府之事,更是讓不少人津津樂道,溫公子當真讓人佩服。”
溫衡聲音淡淡。
“娶自己心愛的女人,自然要拿出絕對的誠意。”
趙明澈讚道:“說的好。”
他又轉向了陸夕墨,那一瞬間,眼尾的笑紋都跟著深了幾分。
“陸小姐能得此良人,著實讓人羨慕。”
陸夕墨對他並不感冒,此人表麵一副溫潤儒雅的模樣,內裡卻壞的很,手段更是陰狠毒辣,若非如此,他也不可能再眾皇子中脫穎而出,獨得皇上寵信。
奈何現在,她根本罪不起。
遂半開玩笑地說道:“可惜明澈公子不是女人,便是你再羨慕,我也不能把他讓給你。”
趙明澈哈哈一笑。
“陸小姐還真是個有意思的人。”
一來一往之間,之間的生疏已然緩和。
白子舒趁機站起,分彆給趙明澈和溫衡倒滿了酒。
“相逢即是有緣,這一杯我敬二位仁兄。”
四人當中,白子舒是唯一一個沒對溫衡捧高踩低之人,且始終覺得,溫衡是個不俗之輩,即便他是庶子,亦從來未曾輕看。
他的酒,溫衡自然要接。
三人同時端起杯,輕碰了一下,各自飲儘。
陸夕墨偷瞄了一眼,心道,白子舒的確是個很有眼色的人,若他願意輔佐溫衡,結局必然會不一樣。
奈何這人是個慕強批,現在的溫衡,他自然看不上,想到此處,不由輕輕的歎息了一聲。
趙明澈瞧著她問。
“陸姑娘莫非有心事?”
陸夕墨低眸淺笑。
“怎麼會,能與二位公子相遇,夕墨開心的很,當敬二位一杯。”
她拿起酒壺,給自己到了一盞。
趙明澈立即端起了杯。
“能得陸小姐敬酒,幸甚之。”
一隻骨節分明的手忽從旁裡伸出,將陸夕墨的酒杯搶下,低沉的語氣中帶著幾分薄嗔。
“你若喝醉了,陸相爺必然要遷怒於我,這杯就由我代勞吧!”
陸夕墨並沒有多想喝,便順水推舟,朝溫衡嫣然一笑。
“那就勞煩溫公子了。”
趙明澈有些失望,臉上卻依舊掛著笑容。
“能與溫公子相識,實乃明澈之幸,這杯酒,我便先乾為敬。”
趙明澈一口飲下,溫衡也同樣喝光。
聽著三人閒聊,陸夕墨不好插嘴,所幸把心思全都放到菜上,直吃的溝滿壕平,才滿足地放下了筷子。
溫衡隨後起身。
“出來有一會兒了,我與夕墨便先走一步,改日得閒,再與二位小酌幾杯。”
白子舒拱手道:“二位成婚在即,必然有不少事情需要打理,便不多留了。”
趙明澈也點了點頭。
“那咱們便有緣再聚。”
陸夕墨也不想聽這三人尬聊,便學著溫衡的模樣,與他們拱手告辭。
出了一品星月居,陸夕墨瞧著溫衡問:“你似乎不喜歡那位明澈公子?”
溫衡直言道:“此人一看便是心術不正之輩。”
嘖,這雙眼睛還真是毒辣得很。
“那白子舒呢?”
“八麵玲瓏,處事圓滑,卻也有些才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