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是要演戲給外麵的人聽,可蘇翎卻是完全沒有這方麵的經驗。
蘇翎站在床前,纖纖玉指絞緊了錦被,眉頭緊鎖清了清嗓子,從喉嚨裡擠出幾聲乾巴巴的:
“咳......咳......”
正蹲在窗欞上的衛淩風差點一個趔趄栽下去:
“小姑奶奶!不是,你嗓子不舒服啊?是呻吟!不是咳嗽!”
蘇翎紅著俏臉扭過頭去,手指死死揪住被褥,按照自己的理解哼唧起來:
“啊......嗯......”
衛淩風無奈搖頭道:
“您這哪是叫床,分明是衙門裡上刑的動靜。”
就連妖翎都忍不住吐槽道:我聽著明明像肚子疼。
蘇翎抬起美眸瞪了他一眼,唇縫裡擠出氣音:
“你行你來!”
衛淩風還真不客氣,來到身邊悄聲指導道:
“要這樣——帶點喘,尾音得顫,像被人掐著腰似的:啊啊......彆......彆碰那兒......”
見衛淩風居然真的認真指導,蘇翎耳根燒得通紅,咬牙調整呼吸,再開口時總算軟了幾分,雖仍顯生澀,但至少沒那麼僵硬。
衛淩風這才滿意,身形一閃翻出窗外,貼著牆縫滑向隔壁。
掏出把小刀很嫻熟的挑開來窗栓,接著飛身躍入其中。
這裡是唐九一的房間,為了防止隔壁其他同夥發現,衛淩風輕手輕腳的在屋內翻找起來。
結果卻隻發現了床邊包裹裝的銀票和易容材料,想著龍鱗如果沒有被交易出去,應該就是被帶在身上了。
為了防止被發現,衛淩風也隻是從下麵抽了兩張銀票方便行事,接著將一切複原回到了窗外。
蘇翎透過紗帳縫隙,瞧見他從袖中抖出一截細銅管,熟練地撬開唐九一房內的窗縫,將銅管一端貼牆,另一端順出一條長長的小軟管過來,有兩個塞入耳中的軟頭。
蘇翎忍不住腹誹:又是迷煙,又是竊聽管,還真是魔教啊!
此時六樓的樓梯再度響起腳步聲,摟著個姑娘上樓的唐九一粗獷的嗓音混著酒氣逼近:
“小美人兒,等急了吧?”
衛淩風眼神驟然一凜,身形如電閃回屋內,一個翻身便將蘇翎壓在床上,低聲催促道:
“繼續!”
說著手卻突然摟住蘇翎的盈盈細腰,指尖在她腰側不輕不重一掐。
“啊!”
蘇翎猝不及防驚喘出聲,這回倒是真情實感,連眼尾都逼出了淚花。
衛淩風得寸進尺,指節順著她脊骨滑上肩胛,時輕時重地揉捏,逼得她呼吸淩亂,喉間溢出斷斷續續的嗚咽。
隔壁房門“吱呀”推開,唐九一醉醺醺的腳步停在門口,顯然在豎耳細聽。
衛淩風趁機俯身,唇幾乎貼上蘇翎耳垂:
“再大聲些......他若聽出破綻,計劃全完。”
被衛淩風壓在身下,灼熱吐息激得蘇翎渾身酥軟,小姑娘本能地蜷起腳趾,此時真是真實的不能再真實了,一聲嗚咽脫口而出:
“公子......那裡......那裡不可以......”
聲音自然的讓衛淩風都不禁感覺心神一蕩,忍不住想繼續演下去,也很配合的壞笑道:
“小浪蹄子,你還能逃得出本公子的魔爪?”
“啊?!”蘇翎的驚叫聲恰到好處。
唐九一在隔壁嘿嘿一笑,顯然信了這活色生香的動靜。
沒有防備的摟著姑娘進屋,木床“吱呀”一聲悶響,緊接著便是衣料摩擦的窸窣聲。
那姑娘嬌笑著討賞:“唐爺今日好興致......”
話音未落,便被一陣粗重的喘息打斷。
銅管另一端,一人一個軟頭塞入耳中的蘇翎和衛淩風被迫聽了個一清二楚。
“嗯......唐爺輕些......”
“嘿,裝什麼矜持?”
蘇翎指尖死死掐進掌心,耳尖紅得滴血,連呼吸都屏住了。
衛淩風倒是麵不改色,隻是喉結無聲滾了滾,鬆了鬆褲子。
可屋內就這麼大點地方,他視線稍一偏斜,就撞上蘇翎水光瀲灩的星眸。
兩人目光一觸即分,各自僵硬地彆開臉。
銅管裡傳來的動靜越發不堪入耳。
木床搖晃的節奏、黏膩的水聲、女子誇張的喊聲混著唐九一的臟話,活像一場葷戲直往人耳朵裡灌。
妖翎卻是已經笑的不行了,忍不住吐槽道:
兩個人跑到青樓裡麵來爬人家牆根兒,你們兩個還不如躺到床上互相給對方緩解一下。
小紅蘋果似的蘇翎忍無可忍地揪住衛淩風的衣袖:
“能不能等他們結束再聽?”
衛淩風攤手笑道:
“要是落下什麼關鍵信息今天就白來了,男人越是在這個時候越容易放鬆戒備,再說你也能學一學女人是如何正常呻吟的,萬一下次執行任務又用上呢?”
蘇翎紅透的嬌容上美眸中滿是怨氣:
“流氓!下次打死我都不和你一起出來執行任務了!”
就在這時,樓梯處再度傳來急促的腳步聲。
一名嫖客打扮的男子快步來到隔壁敲門:
“唐哥!唐哥!”
“他娘的掃興!”唐九一罵罵咧咧地放人進屋,“什麼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