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鱗軟甲緊裹的蜂腰驟然發力,傲然倩影玉手扣住衛淩風肩頭,同時傳來女子不怒自威的輕嗔:
“大膽狂徒!安敢放肆!”
聲如寒冰裂玉,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
同時被抓住的衛淩風隻感覺肩頭一涼,渾厚寒意竟然從肩頭跟著注入體內。
衛淩風眼見唐九一即將遁走,哪有心思掏腰牌解釋?
他肩頭肌肉驟然繃緊,雄渾內勁轟然爆發,竟將銀袍女子寒冰手直接震開。
沒想到賊人身手如此了得,銀袍女子卻也沒有放棄,摔落之際直接抓住了衛淩風的腳踝。
真和狗皮膏藥一樣糾纏不清,衛淩風無奈回身一腳直接踹在了銀袍女子的肩頭。
嘭!
怦然一聲,銀袍女子依靠自身內勁硬抗了這一腳,吃痛同時銀牙暗咬並沒有鬆手。
銀袍女子正欲發力將衛淩風拽下,抬頭卻正看見了衛淩風那張臉。
月光如洗,勾勒出衛淩風棱角分明的輪廓。
他眉宇間的英俊,與記憶中分毫不差。
女子怒容瞬間凝固,朱唇輕顫:
“shi......是你?!”
衛淩風耳畔風聲呼嘯,哪還顧得上細聽?
甚至沒有去看女子的樣貌,畢竟這條大船好找,唐九一跑掉可就再沒機會了。
當下足尖在女子前胸一踩,以她那彈性驚人的小西瓜為踏板,身形如鷂子翻身,眨眼間便消失在茫茫蘆葦蕩中。
“彆走唔!”
銀袍女子沒有收到回應,反倒酥胸被踹了兩腳,人也跟著倒飛下來,堪堪落地。
趕來的護衛們齊齊上前:
“是屬下護衛不力,讓督主受驚了!”
她卻恍若未聞,玉手捂著隱隱作痛的胸口,鳳眸死死盯著衛淩風消失的方向。
那張威嚴俊美的俏臉上,羞怒與困惑交織,但更多的,是一抹難以言說的驚喜。
護衛們憤然請命道:
“屬下這就去將賊人抓回來。”
眼看手下護衛要追去,銀袍女子似乎想起了什麼,反應過來趕忙抬手道:
“等等!都給本督回來!不要追了!”
“督主!此賊人竟敢傷您!絕不能輕饒啊!”
銀袍女子雖然也很生氣,但卻沒有沒讓屬下去找衛淩風的麻煩,隻是惡狠狠道:
“我說不要追了你們聽不懂嗎!”
“屬下不敢。”
船上的一眾護衛雖然感覺到很莫名其妙,但也隻能乖乖的聽命退下。
銀袍女子捂著被踢疼的肩頭和酥胸,目光複雜地望向蘆葦蕩深處,最終略顯失望的輕哼一聲,銀袍翻飛間消失在船艙內。
擺脫糾纏的衛淩風絲毫不敢耽擱,身形如鬼魅般在蘆葦叢中穿行。
“啊!”
隨即一聲淒厲慘叫劃破夜空。
待衛淩風趕到時,隻見唐九一首級滾落一旁,雙目圓睜,臉上還凝固著難以置信的神色。
斷頸處血肉模糊,竟像是被人生生擰斷。
鮮血仍在汩汩流出,染紅了周遭蘆葦。
衛淩風蹲下身,指尖輕觸傷口,眉頭緊鎖。
沒有打鬥痕跡,沒有掙紮跡象,這分明是一擊斃命。
能做到這般的,不是絕世高手,就是死者熟人,或者二者皆有。
衛淩風首先想到的就是先逃走的宮裡人。
跑了這麼遠,最終還是沒能活捉,衛淩風一腳踢在唐九一屍身:
“跑這麼快來送死!害得我踩人家姑娘大雷上來追你!”